“这些事,毕竟是西府那边操心的!相爷为他们操劳多了,枢密院那些老头子们,反而会是一嘴的杂碎!”
“靠他们?枢密院里哪一个过真正的战场?”
吴台铭自然是一句话点在了要害。枢密院不能打仗,这在朝廷官员的心中,是不争的事实。
这是积年的旧弊,根子是在头!多少年下来,都是这样沿袭着,文人当了武人家,才显得头更重视文治啊!没有战事,所有人也就习惯了这样,谁也不会想着去改,也改不动!真有了战事,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只能这么拖着。
“哎!真有了战事,枢密院才会风光热闹起来,他们怕得是没有战事。而且真要是打起来了,他们只怕是不会让其他人往他们的饭碗子里伸手的。”
“这些人怕得是没有机会捞钱!军中的那些猫腻,谁还不知道啊?关键是他们要打得赢。拿了钱,老打败仗,咱们封朝还有退路吗?”
听到吴台铭声色有些俱历,徐江锦心中不由有些惴惴!“今时不同往日,我朝军力已达五十万人!又有原人前后夹击京人,京人未必能占到便宜。”
“你也如此想,那西府里的老家伙更会如此大意!”
吴台铭微微叹了一口气,稍稍露出一些疲态,才又重新振作起来。呆呆地想了一小会儿才道:“今个就说到这儿!其他的事情都去府里说,府里头见面的机会也多。苏三的事情,你这里安排一下!他要真是不明白,那也不必留着他了。趁他根基尚浅,寻个机会就发落了他。”
“这都午时了,用过了饭再走!”
摆了摆手,吴台铭急急地走了出去!
“这走路的架式与心性倒是截然不同!”徐江锦送到门下,看着吴台铭急急地了轿,飞也似地去了,不由低低地说了一句。想起吴台铭的嘱咐,心中暗自惴测了一番,总觉得吴台铭对京人南下的事情,有些过于操心;而且苏三的事情,也看得太重了一些。苏三年纪青,这第一次做官,就做了二品大员,自然是有些不周致的地方。就算是不知轻重,调教调教也就是了,不至于严重到那般的地步!
不过这事情,还是要办的!
探口风的事情,自己自然是不好出面的,因对门下道:“去,叫梅进到内房里来!”
让梅进去探探口风,既不显得着相,不容易引起苏三的逆反;也可以敲山震虎般地表达太子这边的意图!苏三能明白,自然是最好;若是苏三连这点悟性也没有,那就算傍在了皇的身边,又有什么用处?到时不用自己这边动手,苏三自己便就是要跨掉的。
一个人窜起的太快,终究不是什么好事!纵使不会自迷其中,也必然会遭人忌恨。被人忌恨的多了,自然就会有许多应付不来的场面,错误也自然犯得多!
如此一来,最后的结局也必然是可以料想得到的。
天才又能如何?官场经营无非是做人场,花花轿子众人抬,孤家寡人那是做皇的风格!
古往今来,多少才高八斗在官场却不得意的例子?别以为做清流会有什么好下场!到头来,还不是默默无闻,孤老到终。就算有极运气的,机缘巧合下得了重用,最后也不过是几起几落,难成气候。
官官相互,可不仅仅是百姓虚妄的猜测!官不护官,难道还互民不成?互得过来吗?互得通吗?互下来,有什么好处吗?
徐江锦的这些想法,或许有他自己的道理,事实是不是这样,又有谁说得清楚!不过是蛇有蛇道,鼠有鼠道而已。
静静地在九门后衙的院子里呆立了片刻,苏三看着娜仁居住过的院子,不禁暗自有些伤感!滤去世间这纷乱的勾心斗角,在弥留之后能长久存在的,不是被世人渐渐淡忘的感情,又是什么?
虽然经历了太多,他的性子,不太会被私情羁绊!但经历过一次永久的分别,他已经明白,世间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便不可能再回来!若是不趁着还拥有的时候,努力地珍惜,必然将追悔莫及。
只要娜仁心里还有他,他终究是要把娜仁拘在自己身边的。便是赵倩,他也不会让她游离在自己的身外。
只是,不管是娜仁还是赵倩,要让她们真正地呆在自己身边,这确实要费一番心思!一个远在草原,一个咫尺天涯,要想把两女揽入怀中,并不是随意之间便可以办到的事情。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