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抽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在王宇的手里笑道:“要真是状元,可别忘了打赏那些满大街找你报喜的门子!”
王宇这时也没什么思维了,苏三怎么说,他便怎么做了。急急地跑到院子里,问报喜的人道:“确定是我?”
一伙人哄笑起来,七嘴八舌地道:“再不会错。”
报喜见问也前笑道:“今科武陵府报考的举子中,就只有一个叫王宇的!你若是武陵府的,又叫王宇,那便是状元公没错!若错了,状元公摘了小人们的眼珠子,当核桃砸!”
王宇一笑,心里虽然信了,但却相不扎实!看着四边都是道喜的人,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般。
“赏!”王宇大叫一声,想通过这声喊把自己的梦惊醒,可是这却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就发生在自己身的事情。
一张百两银票赏了出去,八个报喜人的脸顿时就笑开了花,一齐谢了赏,把锣‘咣咣’地敲了起来,一边唱着‘状元郎武陵府王宇!’,一边往街面走了回去。
报喜人一走,所有人便前与王宇道喜,又一齐走进偏厅里,欢天喜地的重新坐下。刹那之间,天地两端,王宇心中少了许多欢喜,多了不少感触。
苏三像似在有意对王宇说话一样,目光却是看着所有的举子:“失之东隅,收之桑隅,世间之事,总有许多意外!得与失之间,重要的是,意念。得,不乱其心;失,不移其志!是为能者。登科之后,还有许多路要走,能不能成为对民族,对社稷有益的人,尚需努力。”
众举子们尽皆称善!在这个话题聊了几句,便借着这个场合,大家彼此认识起来。没过多长时间,新科的榜眼梅进也进来了,大家自然又是一番寒喧。整个偏厅里挤了几百号人,站不下的人,便散在院子里交谈!
“好像没有见着探花?”其间便有人说了一句。
状元与榜眼都在此处,当然就只剩下探花了。做为头甲的第三名,探花没来,自然就显得有些扎眼,毕竟头一榜里也就是这么三个人而已。文人最尚尊师重道,做为风头人物的许伟没有进来谢恩师,自然引动了大家的神经。
“探花是金陵许家的许伟,报喜的人早就回头了,按理说早该知道消息了,却为什么没来谢师呢?”
“估计是前次听雨楼里的事情做梗,这人心高气傲!金陵府里也尽多议论,想来是咬着那场事情,有些心气。”
“据说,考前的那椿罢考的事,也有这位探花的影子!如今看来,恩师可是最高风亮节的,根本没有挟私的意思。他只怕是不好意思来的。”
这言论渐渐地便传到了苏三的耳朵里,苏三听到了也只是一笑了之。谢恩师,也不过是约定俗成的习惯而已,也没有谁规定必须要来的谢的。不过,所有入榜的举子们都来的情形下,探花不来,确实有些扎眼。
看到李舒也站在角落里,苏三便招了招手:“还是那么毛躁的性子,脏卷里挑出了两份有文采的,后来才知有你的一份!以后主政一方,若还是这般毛躁可怎么为百姓做主?”
众人听到了这话,一齐大愕起来!原听说主考大人从脏卷中挑出了一份,完全没有想到竟然有两份!而且这其中一份,居然就是曾主使罢考的李舒。
这可真是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