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散人道:“贫道只是送信的使者,如今信已送到,贫道的使命便已完成,至于小友是否重视,应该怎么去做,以及怎么去操作皆是小友之事,与贫道无关。(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杜奇不禁失声道:“什么?道长不惜暴露身份,专程跑来与我相见就仅仅只是告诉我这么两件事么?”
以前杜奇并不知有邋遢散人之类的人物存在,直到那日与天一道长闲谈时,天一道长为安杜奇之心,无意中说出有“仕农工商教”共六人在暗中保护他,不过杜奇也只是仅仅知道邋遢散人这一个人的名号而已,对其他的人依然一无所知。“仕农工商教”中之人虽然赋有暗中保护杜府之责,但也有暗中监视杜府之人是否诚心履责之任,他们须助杜府在危难时刻度过难关,也必须保护杜府之人的平安,但在杜府之人的行径背离黄帝的旨意时也必须毫不留情地清除。所以,象邋遢散人之类的“仕农工商教”中之人与杜奇的关系可说是错综复杂,并非单纯的同道之士,也不可以一般的敌友关系来衡量,相互之间更没有恩情可言,有的只是共同秉持黄帝遗脉传承之义。
一向以来,无论杜府之人是如何杰出,世道是如何太平,“仕农工商教”中之人皆不与杜府之人面对面地打交道,象邋遢散人这样仅为传递这么两件似乎是不着边际的消息专程来与杜奇相见之事可说是绝无仅有,所以杜奇才感到襄阳之事必定不比寻常,但到底是什么事,杜奇费尽心思也猜想不出,更不明邋遢散人将蒙古胡虏南侵之事告诉他有何用意。
对与杜奇相见,邋遢散人似乎并不在意,好象是很正常之事,此时看到杜奇的神色,笑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目前只有贫道才能尽快找到小友,看在曲小友亲自出面相求的份上,贫道才不得不走这一趟。”
杜奇自然知道邋遢散人所说的曲小友是谁,他正在纳闷如此类送信之事骆马帮为何不派人前来,而要劳动象邋遢散人这样的人物,现在听到邋遢散人说他竟是受骆马帮曲副帮主所托,心中才有些释然,但也更彰显这两件事的紧迫性和特异性,任杜奇的心胸是何等开阔,也不禁有些惶然,诚心地道:“我已乱了方寸,恳请道长指教?”
邋遢散人微微一笑,却站起身来,举起葫芦,“咕!”地灌了一口酒,用手背擦了擦嘴唇和胡须上的酒渍,慎重地道:“指教不敢当,只是贫道有一个忠告:要小心提防敌人的阴谋和暗算!告辞!”语毕,邋遢散人飘然而去,似来时一般点尘不惊,却给杜奇留下了一堆烦忧。
送走邋遢散人后,众人发觉体力内劲已恢复如初,皆不禁暗暗兴奋不已,但见杜奇一脸忧思之色,又不由面面相觑,谁也不愿轻易开口说话,似怕打断了杜奇的思绪,又似担心杜奇在心情不愉时拿他们出气,一时厅内寂静无声,显得有些沉闷,众人皆不约而同地望着杜奇,暗暗担忧。
似是感受到了这沉闷而有些压抑的气氛,杜奇猛地回过神来,看见众人的神情,不由歉然一笑,忽然道:“大家对俺答欲来犯之事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