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先前还是气势如虹,人头涌涌,而现却是空空如也的己方阵地,以及惨不忍睹的战场,雄鸣放顿感悲怆,浑身无力地跌坐在地上,雄道然一向平静的心湖也荡起无边的波浪,黯然叹道:“杜公子,老朽说过不会反抗便绝不会反抗,你为何还不动手?”
杜奇闻言不由一愣,他没想到雄道然此时仍然欲求一死,而他确实没有要杀雄道然之意,于是笑道:“看在你已心有所悔的份上,我不为难你,你去吧,望你好自为之。”
雄道然已存活了不少岁月,他一身修为也来之不易,自然十分惜命,只是念及过往的行径确实有所悔悟,现在又被杜奇所带来的高手所压制,根本不敢反抗唯有认命,因而才一再主动向杜奇求死,谁知杜奇竟然没有取他性命之意,雄道然的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高兴,而是有些愣怔,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杜奇的话音刚落,宇文阡陌突然淡淡地说道:“对一个行将就木之人,杜奇自然不会动手以堕威名,你就放心吧!”
听到宇文阡陌似有些调侃的话,雄道然颇感不豫,他早已看出,这小子只是一个普通的武林人物,并且武功较低,连他一道眼神都承受不起,谁知正是这样一个弱小得似蝼蚁般的小人物,竟然胆敢在他和杜奇等一众高人面前胡言乱语,不但对他不敬,而且对杜奇也似没有最起码的尊敬之意,此时此刻,雄道然自然不便与这样的小人物计较,但他仍然不满地冷哼了一声。
刚到此地之时,宇文阡陌便被雄道然有意立威的一道眼神所伤,以他的见识,自然不会惊慌,只怪这具身体的太弱,他现在已找到杜奇,便有足够的修练资源,恢复修为只是时间问题,期间虽有杜奇相护,但宇文阡陌仍然感到不保险,为了自身的安全,宇文阡陌便想收服雄道然,即使雄道然不服他,也要让雄道然心甘情愿地跟在杜奇身边,因而他才毫不顾忌地插言。
对雄道然听到他的话后的表现,宇文阡陌似是早有预见,因而毫不在意地轻笑道:“老头,你别不服气!你以武入道,身体虽然强悍,但困在这个境界的时间太长,身体素质和机能已开始下降,若再不突破,最多还有五十年好活,这对一个普通老头来说相当不错,但对你来说却极为短暂,想想你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付出,难道心甘而不感到难过?”
雄道然闻言不由暗感惊异,只看这小子的模样,绝对没有这样的见识,难道是压制自己那位高手不便直言,才通过这小子指点自己?思虑及此,雄道然装着十分重视宇文阡陌的模样,问道:“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对雄道然的心思,宇文阡陌哪有不知之理?只是他并不点破,大大咧咧地道:“老、呃、我叫宇文阡陌,老头,你这么长时间没有突破,一是没有相应的功法,二是缺乏突破所需的资源,不知我所言可对?”
雄道然闻言不由大喜,看来自己所想果然没错,既然有高人指点,要突破境界打碎桎梏将不再是难事,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于是连忙收拾起兴奋的心情,虚心地道:“小友所言极是!不知小友何以教我?”
宇文阡陌满意地笑了笑,大言不惭地道:“要功法,我、呃、我们杜奇这里有,要资源,杜奇这里也有,只看你愿意不愿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