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寻风将袁沙飞的话深深记在心中,这些话展现在他面前的是壮丽山河,是俾睨天下,他心潮澎湃。
见花寻风闭目沉思,袁沙飞严肃的脸上,露出些许笑意:“行了,说正事吧。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对,我怕他们很快会找上门,不必担心,要做到宠物不惊。若是有人来问话,你不要说照顾我一晚,那天晚上你就待在自己房间里睡觉,其他的只要说不知道就好,知道吗?”
花寻风有些不解,“这是为什么?”
“你只管按我说的做就是了,其他的别问。”袁沙飞的样子依旧如平日一般沉稳。
没多久,高卫平便将他们十余人集合到炼器堂大厅。花寻风刚到大厅就看见焦良和曹玉柱几人,心中微微一沉,莫非袁沙飞的事泄露了?
袁沙飞跟在最后佝偻着腰,耷拉着手,雪白的眉毛遮住双眼。
曹玉柱在焦良耳边低语几句,焦良便走到袁沙飞身前,定定地看着他。良久,开口说道:“我弟弟打了你,你可有怨言?”
“不敢不敢。”袁沙飞诚惶诚恐。
“手拿出来我看看。”焦良轻声说道。
高卫平闻言拦在袁沙飞身前,“焦管事,手下留情啊,老袁的手已经断了,不能再受伤了,他欠的灵石,我们替他还,我们一起还。”
说完摊开一个包裹,里面零零碎碎几十块大小不一的灵石,交给焦良。
焦良并没有理会高卫平,只是盯着袁沙飞,袁沙飞额头冒汗,浑身微微颤抖,最后他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定,将他那诡异扭曲的右臂,缓缓抬到身前。
“还真是严重啊。”焦良摇摇头,嘴里不断发出啧啧的声音。随后趁袁沙飞不注意,忽然伸出手抓住他扭曲的右臂,一来一回以极其夸张的弧度扭转两下。
只听“咔嚓咔嚓”两声,原本诡异扭曲的右臂就这么直了。不懂的人看这一手像是正骨的手法,其实焦良只是用蛮力将袁沙飞的手拉直,这样对骨头的损伤更加严重,甚至经脉都拉断了几条,其中痛苦,不是常人能忍受。
可是袁沙飞硬是忍住了,在场众人都不知道这里的猫腻,还以为焦良出手治好了袁沙飞,袁沙飞满脸的汗水顺着眉毛和胡子滴下,“多...多谢焦管事。”
接着,焦良依次问了花寻风、高卫平他们那晚在哪做什么,他们都说在房间睡觉或是打坐,花寻风也是如此。
焦良仔细盯着每人看了几眼,随后转身离去。
曹玉柱后边跟上来说道:“焦管事,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炼丹堂。”
日出东方一点红,碧空掩映水光中。桑天峰的早晨各弟子又开始忙碌起来。
走了一夜,曹玉柱几人有些疲惫,但是一夜下来也有点收获,他们发现几个有嫌疑的弟子,焦良直接将人提到猎兽堂。
几番审问,查遍这几人身边任何可疑之处,最后得到的结果是,焦京之死与他们无关。
焦良心中恼怒,他现在坚定的认为不相信是内门弟子做的,他认为必定是身份不如焦京的人杀害了焦京,不然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焦良深呼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要保持冷静的头脑才能找到可疑的地方。任何事情到了死胡同,可以重新捋一遍,没准会有新发现。
焦良静静的坐在猎兽堂内,身边的曹玉柱几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他把昨天从炼器堂到炼丹堂,再从炼丹堂到灵厨堂,最后到猎兽堂,这里所有可疑之人的对质,在脑海中如电影般回忆了一遍、两遍、三遍。
焦良总觉得有点奇怪,感觉上有点不合理,但是问题具体在哪里,他一时想不通。焦良陷入沉思。
此时猎兽堂一个带伤的杂役弟子,提着一只刚被杀死的三臂灵猴想回猎兽堂交任务,他路过猎兽堂门口,但是被曹玉柱身后的几个跟班推开,好巧不巧,有个跟班刚好推在那弟子的伤口上,那弟子痛嚎一声,刚想发作,便看见了里面的焦良好像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盯着自己,深怕自己被当做杀焦京的凶兽,他赶紧离去。
“原来这里不对劲,没错,就是这里不对劲!”焦良猛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