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今天出门忘看黄历,倒了血霉了!”郭嘉心中一边在心中暗暗嘀咕,一边极为不满的跟着郭汜的骑兵队向着后方十里处的西凉军大营而去。
现在他们不知道我反叛的事情倒还好,可万一一会李儒通风报信的斥候来了,老子肯定会让郭阿多拿狗头铡一刀咔嚓了....唉,所以说啊,我还是年轻气盛啊,一不小心就容易办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不成熟的表现啊!
一边仰天叹气,郭嘉一边缓缓的打马向前磨蹭着,反倒是那骑兵偏将见郭嘉一副死了亲爹一样的愁容,心下顿时暗奇,随机疑惑言道:“郭先生,你如何是这般愁苦面容?可是洛阳城内出了什么大事?”
郭嘉闻言,不由狠狠的白了那骑兵偏将一眼,不满的言道:“你怎么这么欠呢?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你难道不知道么?相国的脾气有多暴力,你难道不知道么?郭某的手段有多高明,你难道不知道么?”
那偏将闻言,心下不由得有些委屈,什么人啊?我不过是看你愁容满面,关心你一下罢了,不告诉就不告诉呗,至于惹出你这么多话么?看这样八成是死爹了.....活该!让你狂!就你这样不识趣的,不但死爹,早晚还得死娘,全家都死了才好呢!
不过想法归想法,这话断断是不能说出来的,毕竟这是相国亲任的虎贲中郎将啊,官职比自己高了可不是一级两级,自己断然是惹不起的。
那偏将一边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不掉,一边陪着笑道:“是末将冒失了,不该多问先生体外之言只是先生既是身负重命在身,却独身一人出洛阳城传令,实在有些稀奇,末将一时好奇,多问了两句.....”
郭嘉闻言心下一紧,接着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低声道:“嘿嘿,郭某独自一人出京,实乃是.....是因为郭某所传的这道军令过于特殊....呵呵,你猜猜是什么军令?”
一句话顿时将那偏将给整蒙了,这虎贲中郎将的郭先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会一出的,让我猜,我他娘的到哪去猜啊,这不玩人呢嘛?!
不过既然是上司的命令,那这偏将又不好不认真回答,只见他一边打马,一边憋着劲用心思索了好一会,方才徐徐的低声言道:“依末将之猜.....莫不是....莫不是....相国他想要给我们郭汜将军升官?但又怕李将军他们闻之不满....故而....故而只令先生一人偷偷来传令?.....此事纯乃...纯乃是末将妄自揣度的,说的不对之处,先生切勿见怪!”
话音方落,便见郭嘉右手瞬间伸出,竖起了一根大拇指,赞叹的言道:“你小子真是太有智慧了,这么难猜的问题都让你妄自揣度出来了,这还让不让我们这帮当谋士的混了?等回洛阳之后,郭某一定找机会好好的提拔提拔你,真他娘的人才啊!”
话音方落,但见那偏将急忙拱手,抱拳言道:“先生过赞,过赞了!”
二人正在那里东拉西扯,突听后面的一名骑兵遥遥的指着前方一座已是隐隐能显出一座形状的行营喊道:“先生,在往前走不多远,就到了咱们营寨了!”
郭嘉闻言心下顿时一紧,抬头望去,果然已是能隐约的看见郭汜的营盘,他娘的....不能就这么进去啊,进去了,这么进去,想再出来,就费劲了!
重重的咽了一口吐沫,但见郭嘉突然开口言道:“止步,都给我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