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的天气已是开始微微的有些发凉,刺骨的冷风吹打在人身上,仿佛就像是被锋利的战刀刮骨一样,不但冰冷,而且刺痛
伴随着冷冷的北风,传回李傕大营中的消息,还有一条更为比之天色更为让人瑟瑟发寒。.WenXue
关西猛将华雄,在汜水关外被关东联军将领所杀!关东诸侯士气大涨,已是择日便要攻关。
得知了消息的李傕,立刻召集麾下众将齐聚帐中商议如何进兵之策。
郭嘉身为军司马,自然也是在军议分属之内。
李傕在听了华雄战死,关东联军士气大增之后,当时便被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同时又狠狠的大声责骂华雄蠢蛋:“竟然放弃了汜水关之险要,如此天然屏障不用之防敌,反倒是出关跟人家单挑,华雄真乃庸人是也!”
李傕在大帐内气的暴跳如雷,郭嘉却是浑然不觉,这浪子今日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件蓝色的鹤氅,内配白色绸服,头戴杏黄冠戴,手中一柄小小的黑色羽毛扇,乍然望去,竟有出尘绝世,山外高人之姿也。
看着郭嘉这幅儒生打扮,李傕的心里就极度不爽,在他的心中,军营重地,一向是猛士壮汉的群居之所,这冷不丁的cha进来一个文弱儒生,当是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
但郭嘉乃是董卓亲封司马,李傕虽然不待见他,却也不能太过使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气,李傕转头看向场间众人,缓缓言道:“此番华雄兵败,诸侯联军士气甚盛,本将已是决定即刻起兵,与郭汜,樊稠一同赶往汜水关驻守,以防贼军攻关,不知诸位将军意下如何?”
帐中各位将领皆知李傕性情孤高,自信独大,当下并无所言,尽皆拱手言道:“我等皆以将军马首是瞻!”
李傕满意的点了点头,来回看了看诸将,接着突然转向那边闭目沉思的郭嘉,问道:“傕如此行事,不知郭司马可有异议否?”
郭嘉:“”
李傕眉头微皱,额头上的青筋微微曝起,高喝一声:“郭司马!!”
“啊?”但见郭嘉猛然从假寐中惊醒,接着抬手擦了擦嘴角微微发亮的口水,接着茫然的望向李傕,言道:“将军有何要事?”
李傕长吸口气,勉强压住心中的暴怒,咬牙言道:“郭司马,傕欲发兵汜水,与郭汜,樊稠会和守关,公乃相国亲点之士,不知可有何高见?”
郭嘉笑着摆了摆手,摇头道:“李将军欲如何行事,只管自做便是,郭某只管做好自己份内之事,不问其他。”
“你!”这些话,正是当日李傕拒阻郭嘉谏言之说,如今被浪子反拿过来噎了自己一下,偏偏又无言反驳,当下只把这位李将军气得脸色通红,暗道董相国如何派了这么个人到机己方营寨为司马,当真气人之极!
拼命的忍住一口气,李傕终究是冷冷的言道:“既如此,本将下令,全军即刻启程,赶往汜水关拒敌!郭司马,劳烦你为大军后应,与傕之主簿策动粮草,以为大军供给。”
李傕如此调配,早就在郭嘉的意料之中,但见郭嘉笑着拱了拱手,言道:“嘉领命!”
“散帐!”
听了李傕下令之后,众人尽皆起身告辞,郭嘉随着人流大摇大摆的走出帐外,突然一把拉住正向前行的徐晃,低声笑道:“徐都尉,如何走的这般之急?莫不是去会帐中的小夫人乎?”
徐晃闻言,面色顿时一红,不满的看了郭嘉一眼,低声道:“郭司马休要耍笑于晃,晃尚未成亲,何来会小夫人一说?”
郭嘉闻言恍然而悟,点头道:“哦,不是自家的,那就是去会别人家的小夫人了!徐都尉,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胡说!”徐晃闻言顿时气急,要不是这混蛋是他的上司,只怕徐晃此刻早就一个大嘴巴子抡死他了:“晃何等样人?岂会做出苟且之事!郭司马休得胡言!”
郭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摇头道:“徐都尉,你可真是小心眼,我这不跟你套近乎呢吗?当什么真啊,再说了,军中禁止懈怠女眷,说出来谁信啊?难道你连这么简单的军规都不知道光打仗可不行啊,你得好好补补学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