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着戏志才摇头晃脑的解释着小家伙名字的由来……
“……昰者,直也!古人云……”
夏侯澜只有一个念头:小祖宗啊,你直不直的,俺就不多管了。但就冲你这名字,以后别给咱惹祸就成……
但很多年以后,夏侯澜才恍然道:人如其名……真的是有科学依据的……
抛开闲话不提,当戏志才正式成为赵云、夏侯澜等人的邻居后。赵云也在夏侯澜的授意下,有意无意的向戏志才请教些兵法上的问题。而戏志才乃是何等精乖的人物,岂能不知这两个小鬼的心思?
只是先开始时,他还睁只眼闭只眼,装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待得后来,索性连装也不高兴装了。直接丢下一卷兵一句“看完了还我,不懂的问他”,便抱着赵家的‘闯祸胚’……玩儿去了。
赵云也自那时起,敬称戏志才为师尊。而戏志才既不应、也不拒绝,似默认一般,好像把他当成了记名弟子。
花开两朵,个表一枝。
年关越来越近,家家都在张灯结彩。而位居城中的曹操太守府,却忽然迎来了两位稀客……
“允成!孟卓!当真是稀客啊!”曹操极其惊喜的迎上两位故友,语气里满是炙热的真切之情。
“孟德,别来无恙!”鲍信与张邈一同回礼。
曹操左右各执一人之手,满脸堆欢道:“里边儿请~里边儿请!两位来的突然,让操都有些措手不及了。来来来~”曹操边说,还便向刚好也在府上的夏侯澜招呼道,“平涛,还不快来见过允成与孟卓。年初时,你也曾与二人有过一面之缘的。”
而不待夏侯澜见礼,倒是鲍信先笑言道:“都怪鲍某眼拙,当日初会时,竟不知君乃人中龙凤。这才区区一年不到,平涛小友便已经创下硕大威名,当真愧煞吾等一班老朽……孟德,你好福气啊!”
“鲍大人说得哪里话。”夏侯澜忙拱手谦让道,“澜能有今日,还是多亏了主公栽培。您如此过奖,小人可实在愧不敢当了。”
曹操见夏侯澜应对得体,便也笑道:“允成,平涛是吾爱将不假。但他毕竟还是年轻,你可莫要惯坏了年轻人。”
鲍信笑着应了,又见三人叙话似是冷落了张邈,便玩笑道:“孟德老弟,怎得还不请我等进府?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曹操一捂额头,忙笑着陪罪。又招呼众人入内堂休息。
少顷,众人分宾主坐定。而此刻的太守府内堂,却让夏侯澜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此情此景,与他当时初入汉末,随着曹操、戏志才、秦邵去陈留太守府议事的情形,乃是何等相像?
唯一不同的是,主人从张邈换成了曹操。而自己也从当日上不得台面的小卒子,成了如今连一方太守也要客气见礼的沙场名将。
一时间,一向觉得自己前知五百年,后知一千八百年的夏侯澜,居然有了一股‘世事无常’的感叹。
而坐于堂中的鲍信、张邈二人,却在与曹操道过一番别来之情后,又忽然沉默不语起来。这让身为东主的曹操,心里不由一沉……
“允成、孟卓,可是操招呼不周?否则何以二位如此颜色?”
鲍、张二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张邈先叹道:“孟德,此次实是小弟有要事,想同你相商啊。”
夏侯澜在旁听得一楞,旋又想:难怪这厮从一开始就有点儿强颜欢笑的感觉。哼~也不知道这饭桶到底惹了什么货。
而在其后三人的对谈中,夏侯澜才知道是自己错怪了张邈。不过惹事的虽然不是他,但他遇到的事情还真的不小。
原来,就在上月初时。兖州刺史刘岱,忽倾麾下全部兵马,突向东郡太守乔瑁难!而乔瑁又因为疏于防护,直到刘岱兵临城下时,才刚警觉。
但总算好在没有让刘岱偷袭成功,双方便隔城对峙了起来。
刘岱见事不济,便称此来乃是“催粮”。
但任谁都知道,自董卓霍乱朝纲后,各地早已进入了无政府状态。只要稍有一点儿本事的,不是自立为王,便是割地称侯,早就谁也不鸟谁了。谁还会向上级缴粮?
尤其明眼人都知道,刘岱本就与乔瑁有隙。在朝政未乱时,两人的政见便已有不合,但那时刘岱毕竟是乔瑁的上司,乔瑁还不敢太过出格;而在董卓霍乱后,乔瑁对于刘岱的不满,便也彻底爆了,两人甚至还在讨伐董卓时,因为一些小事,闹起过矛盾。
那件事情当时也闹得挺大的,几乎到了兵戎相见的程度。后来总算是袁绍、曹操、公孙瓒等人一同出马,好说歹说才劝开了他们。
所以,乔瑁一见刘岱这般作为,立时便知道这厮不过是借口找茬儿罢了。于是,当场便是一通大骂。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