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即便是正在暗恨夏侯澜的曹盈,也不由得暗赞他一句‘好相貌’。不过任谁问她,她都打死不会承认便是了。
丁夫人见夏侯澜执礼甚恭,忙伸手扶起他道:“将军多礼了,快快请起。”
“谢夫人”夏侯澜一边应着,一边心下大呼厉害:怎么老板的女人,一个两个身上都带电的?卞夫人如此、丁夫人亦如此……靠了,以后得离她们远一点儿才是。免得自己一时‘禽兽不如’,那便死得难看了……
丁夫人自然不知自己素手相扶之间,竟而让夏侯澜生出了这么多猥琐想法。如其知晓,只怕当场就有拍死夏侯澜的念头。但问题是她不知道,反而还因为夏侯澜微显急促的语气,认为他在紧张。于是,便笑道:“将军……”
“夫人。澜年岁尚浅,诸事不懂,如何敢当将军之称。夫人且唤在下平涛即可。”夏侯澜有些不礼貌的打断了丁夫人。但丁夫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觉他好生谦和,心下不由更喜,依道:“好,老身恭敬不如从命。”
夏侯澜闻言奔溃,心说:后世那帮老得烧不酥的女人,都希望被人称为‘小姐’。怎么到了三国这里,一个个四十不到,就开始老夫、老身了?难道是因为平均寿命太低嘛?
于是眼珠一转,笑道:“夫人大自谦矣。如您这般风华绝代,莫说年未及而立。便是再过二十年,定也依然风韵犹存。且主公向有气吞山河之志,从未在吾等面前言老。夫人为主公原配,何以如此自谦?”
丁夫人闻言,眼中满是笑意,下意识的拍了一下夏侯澜的额头,嗔道:“这孩子,怎得乱说嘴。妾身嫁于你家主公二十余年,又怎会年未及而立?又哪有什么风华绝代、风韵犹存了?”
但丁夫人嘴上虽然如此,但也的确不经意的把‘老身’的自称,换为了‘妾身’。毕竟没有女人不爱听好话,尤其夏侯澜还不着痕迹的给了她一个自我安慰的理由:你看,你老公都没有在我们面前言老,你是他老婆,怎么可以拖他后腿?
于是,丁夫人满面春风的笑,笑得风情万种;而夏侯澜摸着自己的额头陪笑,笑得有些讪讪。心道:丁夫人倒也好风情,一颦一笑自有一股撩人韵味,丝毫不比卞夫人来得差了。难怪能得主公十数年盛宠不衰。
至于曹盈,则在一旁看着自己母亲与夏侯澜相谈甚欢,不由有些暗恼,“娘亲,你莫被这坏人给骗了。这人油嘴滑舌,眼睛又……哼,登徒子,莫以为我娘亲人好,便能任你所欺……哎呀!娘亲,你干嘛~”
“平涛莫怪。”丁夫人向夏侯澜歉意的笑笑,指着刚被自己弹了脑门儿的曹盈道:“此乃小女曹盈。哎,这孩子。从小被我和她父亲娇纵的惯了,竟而这般无礼。还不快给平涛赔礼?”丁夫人说着,搬起面孔向曹盈训道。
夏侯澜忙道:“夫人万勿如此,澜与小姐不过略有误会。如何可以怪得小姐?是在下该向小姐赔礼才是。大小姐……”
“哼,谁要你假好心?”曹盈打断话头,转身牵过玲珑二女便走。徒自留下夏侯澜一脸尴尬。
丁夫人也没拦住,只得对夏侯澜歉意的说道:“小女无状,望平涛莫怪。”
“夫人说得哪里话?大小姐真情实性,毫不做作。澜,由衷欣赏。”
“哦?”丁夫人一脸玩味,“莫非平涛对小女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