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夏侯澜由衷的感概着。
曹洪先是恶狠狠的咒骂了袁术几句,又安慰道:“嫂嫂,您且宽心。此次诸般凶险早已过去。主公正带兵马回已吾县屯驻,特命我与平涛前来接应。嫂子,主公对您,可是担心的紧。若非不放心您的安危,他又怎会特意遣了平涛前来。”
“妾身谢过将军援手之德。”卞夫人听着,便对夏侯澜万福为礼。
“不敢不敢!”夏侯澜被唬了一跳,又不敢伸手去阻,只得拜倒还礼,“主母万勿如此,折煞澜也!”
倒是卞夫人毫不避忌,执手扶起夏侯澜,笑道:“将军威名,妾身虽于陋室之内,亦是如雷贯耳。想吾夫君能得将军这般少年英才相助,真乃天幸也。”
“主母谬赞矣。”
夏侯澜一边心惊于卞夫人与自己触手时的惊人电感,忍不住暗赞了一声‘好软’;另一边,更佩服她语气里让人不敢怀疑的真挚与诚意。心想:这女人果然极有公关天赋。‘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尺寸恰当,毫不做作’。不简单!
于是,正当夏侯澜不知再如何接口时,曹洪笑道:“嫂子,咱家的两个小侄儿在哪儿呐?”
可能是说起了自己的命根子,卞夫人的脸上立时洋溢起了温馨的笑容。这种温馨一改夏侯澜先前所见于她的妩媚,而是一种真正只有母亲才能焕的慈爱神采。
但这也让夏侯澜在惊叹她两种神色奇变化的同时,又不由暗暗奇怪与她日后在面临两个亲生儿子互相倾扎时,是怎样忍下了锥心之痛,而做出的一副‘事不关己’的观火模样。
难道真的是天家无骨肉?
夏侯澜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惊悚,暗骂道:最操蛋者,是政治!
正臆想间,卞夫人已于内院尚完好的一间屋内,领出了尚在襁褓中的曹彰,以及跟在乳娘身后,年仅三岁的曹丕。
夏侯澜拱手道:“澜见过两位小公子!”
卞夫人忙阻止道:“将军无需如此,两个孩子还小,还懂不得这些。”
“要的要的,礼不可废也。”夏侯澜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木雕的小玩具,蹲下递到曹丕面前道:“小公子,可喜欢这个小老虎?”
曹丕本来还有些怕生,但出于小儿天性,见到了玩具之后不由眼神一亮。虽然他可能还懂不得夏侯澜话里的意思,但这并不妨碍他喜欢那个叫‘小老虎’的木头。
曹丕壮着胆子点了点头,又颇有些顾忌的看了一下母亲。而后又在见到母亲肯的姿态后,才绽放出一个满是欢快的笑容:“要~爹爹抱……”
噗通……夏侯澜扑倒,心里差点儿都快哭了:小主子,可不带您这么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