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六个字——练精兵,打地盘。”
曹操眼神一亮:“好!说得好!好一个练精兵,打地盘!说说有什么具体方案。”
谁知夏侯澜却扯开话题道:“在澜说计划之前,有一肺腑之言,不知当讲否。”
曹操笑道:“直言无妨。”
“那,澜便得罪了。”夏侯澜拱手道:“主公明鉴。目前盟军其实已经名存实亡,据方才探马回报,袁绍已因玉玺之事,正式与孙坚撕破了面皮。而随着孙坚走后,其余诸侯也纷纷打着如何多分利益的算盘。已经无人关心‘讨董’之事。正如此次我等孤军追贼,便是最好的明证。所以,澜斗胆劝主公一句,勿要再对所谓‘盟军’抱有幻想。”
曹操一愣,不禁神色变幻无常。许久后,才重重的叹一口气道:“吾又如何不知众诸侯多是自私自利之辈。操之初意,若本初能引河内之众,临孟津、酸枣;诸将固守成皋,据敖仓,塞轘辕、太谷,制其险要;公路率南阳之军,驻丹、析,入武关,以震三辅。皆深沟高垒,勿与战,益为疑兵,示天下形势。以顺诛逆,可立定也。然众人却因一方玉玺,勾心斗角,驻足不前。当真大失天下之望。操窃耻之!”
夏侯澜陪着曹操唏嘘了一会儿,劝道:“主公,如今王道无纲,天下将倾。乱世之兆,早在黄巾之时便已显露。若主公仍想以朝廷之力拨乱反正,无异于缘木求鱼。现在唯有割据一方,先积攒实力,聚天下有志之贤才;再厚积薄,以鲸吞之势席卷天下。如此,亿万百姓才能久享太平。望主公明察!”
曹操愣愣的看着侃侃而谈的夏侯澜,深深惊讶于他年方束,却宛若智者的远见卓识。其实他方才所说那些,以自己的才情眼界,又如何会看不明白、搞不清楚?只是谁又有勇气,能像眼前这个少年一般,铿锵而诉呢?
曹孟德啊曹孟德……你难道还不如一个区区十五的少年?你那比他多吃二十多年的米饭,难道长去了狗身上?!
曹操深深一吸道:“子将曾对操有批命之言: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哎,若是有可能,操实是仅愿为一小吏,也不愿所谓闻达于诸侯。只求能为百姓做点好事,于愿足矣。然此世道,却逼得操不得不做那乱世枭雄。嘿,枭雄……”
曹操一番自言自语的话后,又似对夏侯澜玩笑道:“平涛,若我为枭雄,你可愿为枭雄手下一条鹰犬?”
夏侯澜一愣,随即铿声道:“澜虽年幼,却也不会迂腐于‘枭雄’亦或‘鹰犬’之类的称呼。只要是为百姓谋福利,澜又岂敢推辞。且当日主公赐澜‘青釭’之时,澜便说过:愿为主公之兵锋;剑之所指,有我无敌!是以鹰犬也好,兵锋也罢。澜都愿追随主公,靖平天下!”
“好!”曹操眼中精芒电闪,“操曾在洛阳逃亡时,错杀了一户好人。当时操曾言:宁叫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然今日,操当对你言:他日若你不负我,操也当永不相负。咱们就好好在这片乱世上,打出一片天地!”
夏侯澜下拜道:“澜敢不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本章已做修改,“血色金龍旗”已經更名為“血色金鷹旗”。在此特別感謝卩灬布丶娃娃同學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