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厅的四个角落里,舞者身上被颜料和彩灯覆盖得看不见一寸皮肤,包括脸部,估计他们也不想让别人看见。舞厅中央则塞满了醉醺醺的人,尽管人均只有四分之一平方米的位置,但是他们还是要跟着音乐的节奏做一些说不出名字的动作。或者说只是摆动一下身子和手臂而已。
张泽的又右脚还没有买进舞厅的门,就被里面几乎要把房顶给震出一个窟窿的声音给轰了出来。舞厅门口的一侧是吧台,吧台的对面相对安静的角落,一个男人和一堆女人挤在破旧的沙发上。一堆女人是张泽看见的,一个男人是张泽猜的。不然还会是什么东西被压在下面?
虽然昏暗的灯光和白花花的皮肤让张泽看不清那男人的长相,但是张泽知道那人的口味非常重。和他左拥右抱的人都是什么长相?有的脸上还有坑,让旁人都不敢多看一眼。不是可怜她有这么一张脸,而是恶心。
吧台前面坐着的是一个身着西装的麦可,头发乌黑浓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染的,背有点弯,手肘撑在吧台上品尝着自己手中的饮料。
张泽坐在了旁边的座位,掏出一张钞票塞进面前的酒杯中:“随便调一杯就行了。”
“嘿,这个座位有人了。”麦可把脸稍稍偏向张泽,拿自己的余光观察着张泽的反应。
“都说了,”张泽拿起吧台上的一个牌子拍到麦可面前,“不接受座位预定。”
麦可慢慢地放下手中的酒杯,把那个木头牌子掰成了两段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现在接受了。让开。”然后又拿起酒杯慢慢喝酒。
“哼。”张泽冷笑一声,用低沉的语气问酒保,“你说,接受还是不接受?”
酒保看着眼前脸色一个比一个阴沉的两人,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是诚心找打?”麦可又开口道。
“可以,是个直男。”张泽瞟了一眼麦可,“怪不得这么大岁数了找不到老婆。”
“你为什么这么自信地认为我找不到老婆?”
“你有老婆就不会来这种地方闲逛了。”张泽接过酒保递过来地酒杯,小抿了一口。
“我老婆就是这种地方找的。”麦可地老婆是个****,是麦可在一个下流地夜总会认识的,还为他生了一儿一女。
“哈哈……”张泽忍不住笑了起来,口中的酒差点喷了出去,“怪不得你头上这么绿。”
麦可一拍桌子一摔酒杯加上一声能够盖过音响的大吼,整个夜总会就这样安静了下来,音乐的声音也戛然而止。酒杯在地上碎成了玻璃渣,大理石的台面也裂开了一个口子。酒保看见这样的场面躲回了仓库,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怕麦可误伤自己。人群中有几个看起来还比较老实小心翼翼地溜向了大门,走的时候还不忘在心中默默的祈求上帝给张泽一个重生的机会;更的的人则纷纷围了过来凑热闹,他们大多数时间都在看一些低俗的东西,现在遇上一个更有血腥味的节目可不能放过。
“你是不是找打?”麦可凶狠地问。
“来啊。”张泽冷静地回答,好像在和麦可说笑一样,甚至都没有正眼看一下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