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终于黑了下来,祝兰又回来,为乔越送来了晚饭。
红烛摇曳,灯光之中祝兰坐在一边,安静的看着乔越吃晚饭,一言不,似乎有什么心事。
“祝姑娘,祝离兄还没有回来吗?”
乔越边吃边问道。他想祝兰应该是在担心他的哥哥祝离。
祝兰抿起朱唇,神色间一黯,两只弯月一样的美目中竟然噙出两滴泪水,摇了摇头。
“祝姑娘,怎么了?”
没来由惹人家姑娘流泪,乔越顿时有些心慌,连忙问道。
“龙大哥,你别问了,这是我们苗家里的事,你管不了。”
祝兰忽然叹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向乔越说道。
乔越放下碗筷,微微皱起眉头,祝兰白天还好好的,现在突然抹泪,一定是生了什么事情。
“是祝离兄出事了?”
乔越又问道。
“龙大哥,这件事跟你无关,你还是不要多问的好!”祝兰沉吟了一下,轻声说道,“嗯,龙大哥你安心养伤,你体内的药毒虽然解了但是现在也不宜多活动,我也该回去了!”说着就站起来,收拾一下碗筷,向外走去。
“唉……”
乔越想要叫住祝兰,但是祝兰却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
“一定出了什么事,我要出去看看!”
乔越心中暗想道,当下起身下床,悄悄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是一间独立的小木屋,向东还有大片的开阔空地,空地上有几十户人家,往前是是一幢两层木楼,就是祝离兄妹的住处。
贴着这排木路向西,一条小路直通远处的树林。
看得出,这是一处苗家的聚居村落。
天黑了下来,乔越慢慢的走过去,只见木屋里亮着灯火,似乎还有人在说话,却正是祝兰的声音。
“连伯,我哥他怎么了?”
祝兰问道。
“唉!从你哥的脉象来看,他应该中的是巫蛊。”
木屋里传来一个老者的叹息声。
乔越心下顿时释然,难怪祝兰神情不对,果然是祝离出事了。听到巫蛊,乔越忽然心中一动,因为在农的药经里也曾经有一篇提到这蛊。蛊生于南方,却非草非虫,多是山中灵恶之气所生,分为死蛊和活蛊两种,既可入药医病,也能害人夺命。北方多受蛊毒之害,因而谈蛊色变。
当然,药经中只是对这蛊有所提及,并没有详细的记载,不过乔越心中却是一沉,若是这祝离被蛊所害,倒不知能不能解救。
“巫蛊?难道是黑苗族,他们怎么会对我哥下手?”
祝兰这时惊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说黑苗族脱离了火神教,可能是你哥哥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吧!”
那老者说道。
“那有没有办法救我哥?”
祝兰的声音里有些焦急。
木屋里一片沉静,许久才听那苍老的声音说道:“自古以来,我们白苗族养的医蛊,黑苗养的是巫蛊,虽然善恶有别,但是毕竟是出自同源。刚才我看祝离所中的巫盅是活盅,只要找到诱蛊草,就应该能把这巫蛊引出来。到那时,我自有办法杀死这巫蛊。不过诱蛊草,只有黑龙岭上有,那里却是黑苗族的地盘。”
“诱蛊草……”
只声祝兰喃喃道,接着就听她说道:“好,我这就去黑龙岭。”
“阿兰,你不能去,你哥哥中了黑苗的巫蛊,也一定猜到我们会去取诱蛊草,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我看,还是等到明天,我派族里的其他人去吧!”
那老者的声音道。
“不行,连伯,我怎么能让他们去冒险?毕竟,这是我哥哥!而且,我们寨子里,也没有谁比我的武功更高。”
祝兰说道。
“好吧,不过你一定要小心。祝离我会照顾他的,我看他体内的巫蛊气息很强,我再配些草药,应该坚持三天没问题。你去回,若是遇到危险也不要逞强,回来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
许久,老者的声音才道。
“对了,连伯,今天我与哥哥还在后山救回来一个人,他叫龙羽,就在后面的木屋里养伤,我不在的时候,还要麻烦你照顾他!”
祝兰又说道。
“好……我一会就去看看他。”
那老者的声音道。
听到祝兰这样说,乔越心里不禁涌起一阵暖流,这祝兰真是一个好人,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想着一个他这样一个外人。
“姑娘有仁,自己岂能无义?祝兰和祝离救了自己,这时候也该为他们出一点力!”
乔越略一沉吟,走到门前推门而入,说道:“祝姑娘,不必了!我陪你去黑龙岭!”
木屋里,点着烛火,祝兰和一个白苍苍的老者坐在椅子上,里面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己然晕迷不醒的年轻人,看到乔越进来,祝兰和那老者都是脸上一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