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初夏,虽然是山里,但是也有些闷热了。
夜静悄悄的,除了草虫的鸣叫声,整个曹家大院静得有些孤寂。
两名值夜的家丁提着灯笼,打着呵欠,没精打彩的在各个房廊之间游荡,时不时有气无力的敲两下梆子。
“嗖……”
一声轻微的瓦响,墙头上窜上一个黑影,野猫一样瞬间跳进了曹家的后花园中。
“谁?”
一个家丁冷不丁的听到这里的声音,喊了一声。
过了一会,却又没有动静了。
“可能是野猫吧……别打惊小怪的!”
另一家丁这时候埋怨道,拎着灯笼向前院绕去了。
“不对啊……我明明声音有声音啊!”
先前那个家丁自言自语的道,不过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快步跟上前面的人,一同向前院走去。
乔越躲在花园一株大海棠下面,望着远去的两盏灯笼,冷笑一声,接着轻手轻脚的绕到后院,从边楼上爬上去,推开了一扇窗户跳了进去。
一股香味迎面扑来。屋里很干净,虽然没有人住,但是显然每天都打扫的。
这是曹若涵的房间,曹烈爱女心切,时常盼着女儿从玄冥岛回来,所以让下人天天都来这里打扫熏香。
不过,曹若涵一走,到现在四年了还没有回来过一趟。
不过曹烈把曹若涵送到玄冥岛、把曹坤送到木仙宗,把曹若敏送到金罡门,这几步棋都是走对了,望野城的大战并没有影响到曹家庄。
而乔越所知,其他的庄子或多或少都遭到了骚扰。
想必现在曹烈正得意吧!哼哼……不过,很快他就要笑不起来了。
乔越心中暗想,听到外面的梆子声还在远处,悄悄的推门,出了曹若涵的房间。
曹若涵房间的旁边就是曹坤和曹若敏的屋子,想到这两个人,乔越就恨得牙痒,要不是他们福伯也不会死。
而且,更可恨的是那个刘春桃和曹贵。
若是让乔越见到他们,恨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了。
不过,这次乔越却不是来报仇的。他要报仇,就要光明正在的从正门进来。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沿着楼梯轻轻的下楼,乔越忽然停住了脚步。
从楼下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女人的急促叫声,正是刘春桃出来的,好像正在受什么折磨似的。
黑夜中,乔越冷冷一笑,现在快活一会我看还快活不快活!
他悄悄的拉上了黑色的面罩,不去管顾那叫声,径自向下走去。
门吱哑一声开了。
屋内,红烛高挑,晕红的烛光中,一张大床上正翻腾着赤条条的一男一女,正在激烈的作着那种事。
“咳!”
乔越站在旁边看了一会,这两人正在兴头上,还没有现乔越进来。不得己,乔越只得低低的咳嗽一声。
“啊……”
正在乐不可支的刘春桃猛的转头,就看到身后的灯影里,站着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她刚要尖叫,只见那黑衣蒙面人猛的向前窜一步,一柄明晃晃冷冰冰的钢刀就抵在她的光光的心口上。
刘春桃看见这尖刀,倒吸一口气,忽然身子一晃吓晕了过去。
“没用的女人!”
乔越冷冷一笑,钢刀就抵在了那尖瘦的黄皮肤汉子的咽喉上。“不许出声……否则老子宰了你!”
那人正是曹家庄的大管家曹贵,趁曹烈不在家,正在与刘春桃鬼混,没想到正在兴头处却来了这么一个瘟神,当下吓得浑身筛糠,只管点头,真的一声也没出来。
借着烛光,乔越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一根衣服上的腰带,用脚尖挑起来扔给曹贵,压低声音道:“把这个女的捆起来!”
曹贵战战兢兢,不敢不从,当下把那刘春桃捆了起来,还在她嘴里塞了一双臭袜子。
不知道是被曹贵拨动醒的,还是嘴里塞上袜子被憋醒的,刘春桃这个时候忽然慢悠悠的醒了过来,看到乔越,想要大声喊,不过嘴里被堵着只出呜呜的声音。
“好了,现在把你自己捆上!”
乔越从怀里掏出一根绳子,扔给曹贵。
曹贵不敢不从,当下把自己也捆了起来。
这时候,乔越才把刀尖拿离曹贵身边,在屋子里转了转,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一双眼睛狠狠的打量着这两个仇人。
刘春桃和曹贵一个说不出话来,一个不敢说话,只是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乔越。
“知道我是谁吗?”
乔越冷哼一声问道。
“唔……”
刘春桃猛的摇头,曹贵战战兢兢的低声道:“不知道,大爷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照办,万望饶了小人性命。”
“哼,谁要你这条烂命?你们两个狗男女,难道就不怕你们主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