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副统,如果不撤退的话,我们就必须要有所行动了。雍正军已经驻扎在三里外的山岗上,在黑暗中如狼似虎地窥视着我们,明日他们就会寻机对我们进行扑食……”陈副将神色认真道,因为他知道明天的一战,即将关系到整个先锋军的生死存亡,而已经失去李副统的他们,究竟能有多少机会抵挡着杨先知部队的大军压近呢?
“我知道。现在办法肯定是有一个,只是……”诸葛龙飞目光一眯,显然是考虑着什么。
“只是什么?龙飞副统,如果你有办法的话,就快点说吧,我们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陈副将极其迫切道,而其他几位将领也纷纷将目光投到诸葛龙飞的身上,多少都带着几分期盼。毕竟李秀钰已经将指挥起转交给了诸葛龙飞,也就意味着,对他寄予了很大的厚望,多年来身为李秀钰的部下,他们很明白李秀钰在这种情况下,一般是不会轻易的将整个先锋军的存亡交到其他人手中的,除非这个人有着过人的本事以及值得信赖的地方。
尽管他们先前都对诸葛龙飞抱着很大的成见,而李秀钰将指挥权交给诸葛龙飞,也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不过军令如山,他们作为下属的,只需要绝对的服从。
“龙飞副统,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就尽管说吧,我们会尽力协助你的。”一位副将不由出声道。
“是啊,为了李副统,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守住啊!”陈副将同样激动道。
“这样好了,虽然在场的都是李副统的亲信以及出生入死的手下,但因为我的这个计划事关先锋军的存亡,所以我觉得必须要小心谨慎一些。我会将计划写于纸上,然后放进锦囊中交于你们,不过今晚不许打开,明日我军集合后方可开启,依计行事。”诸葛龙飞想了想,突然说道。
众将领一听,纷纷露出疑惑的神色,似乎都认为诸葛龙飞有些故弄玄虚了。
“我知道或许你们会有些意见,不过你们也应该明白这次是真正关系到先锋军的存亡,这一次不会像前两次那样能够侥幸逃脱了,一旦雍正军攻入城内,我们可是无处可逃,只能坐以待毙的等死了。”诸葛龙飞极为严肃道。
众将领也知道这些话并不是在危言耸听,所以也不敢再有什么疑虑。
“好了,你们先出去等我一会。”诸葛龙飞说道。
众将领相互一视,然后躬身走到营帐外等候起来。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诸葛龙飞这才缓缓走出了营帐。
“陈副将,麻烦你帮我去拿几个锦囊来。”诸葛龙飞吩咐道。
陈副将点点头,匆忙离去,片刻后便捧着几个锦囊赶了过来。
“这次的计策姑且就叫做锦囊计,可是我费了很大心思才想出来的,希望你们能够认真按照上面的计划执行,不得有误。”诸葛龙飞一边说着,一边从陈副将手里拿过锦囊,将写好的计划,一一放进去,然后亲手交给了几位将领。
“记住,这里面的内容只能你们自己知道,不可相互传阅,也不能告诉下属。总之,只要你们自己知道就好。若是我发现有人违令的话,军法处置。”诸葛龙飞还不忘认真叮嘱道。
“如果都听明白的话,就都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还有场大战要打,你们也要养精蓄锐好,才能带着自己的士兵冲锋陷阵……”
众将领点点头后,便一一离去。
“陈副将,你等等,那个……你好像还有东西在我营帐里吧,要不要先跟我过去拿下?”诸葛龙飞突然对着陈副将叫道。
“东西?什么东西?”陈副将微微一愣,但见诸葛龙飞朝他使了个眼色,很快地会意道:“哦,对了,对了,就是上次忘在你那的。”
“那走吧。”诸葛龙飞淡淡地说着,便转身离去。
“哦,大家就别等我了,早点休息吧。”陈副将对看着他的几个将领说着,便随着诸葛龙飞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一会,只见诸葛龙飞突然方向一转,竟然走进了附近的一片旧宅废墟中。
“龙飞副统,你这是……”陈副将急忙跟了上去。
“嘘,小声点。”诸葛龙飞急忙示意道。
陈副将立刻将自己的嘴巴捂起,猛点着头,神色疑惑地看着诸葛龙飞。
“听好了,我现在交代你的事很重要。你必须一字不漏的跟我记住,在明天天亮前给我安排好。”诸葛龙飞认真道。
“龙飞副将,尽管吩咐。”陈副将一听,立刻脸色凝重起来,心知诸葛龙飞一定有什么大事要让他去办。
“你待会回去,叫上一百个可以信任嘴巴严实的弟兄,连夜将城里所有废弃房屋上的茅草顶泼上粪便,然后在天亮前,将城里还留下的百姓全部悄悄带出城,暂时扎营在一里外的山林中。这件事必须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你有把握吗?”诸葛龙飞语气极重道。
陈副将微微犹豫了一下,然后重重地点点头。
“好,那夜里子时,你开始行动,我会下令将子时哨岗的巡逻兵,换岗成你的人,方便你行动……记住,如果万一被人发现的话,必要时可以下点重手,总之,一定要确保这次计划的顺利。”
“放心吧,龙飞副统,我就算拼死也会按照你的吩咐做的。不过,你刚才不是已经将计划告诉其他将领了吗?现在为什么又……”陈副将用力地点点头,但随后又十分不解地看着诸葛龙飞。
“这个你就先不要多问了。如果计划顺利的话,或许还能一石二鸟也说不定,我倒要看看这个杨先知被蒙上双眼后,是否还能做出准确的判断。”诸葛龙飞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好了,等会你出去后,装得自然一点,走到我的营帐,过会再出来。我呢,现在去茅厕一趟,为我准备的这个计划也做点贡献。”诸葛龙飞拍了拍陈副将的肩膀,便先一步离去。
次日,天才刚刚蒙蒙亮,营帐顶上还残留着初晨未干的露珠。
蓦地,远方一阵战鼓急促,由远极近,犹如雷轰,响彻不定。紧接着,整座孤立之城仿佛遭遇到了地震一般,开始颤抖不定,犹如垂死之人在死前最后的挣扎,却依然逃不开命运的抉择。
“龙飞副统,龙飞副统,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诸葛龙飞的营帐内,闯进来的一个副将,神色惊惧道。
诸葛龙飞也是刚刚被剧烈的声音吵醒的,不由皱了皱眉头,起身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看着那个神色慌张的副将。
“说吧。”诸葛龙飞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