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诸葛龙飞眼里,青色大陆上并没有自己的祖国,来至未来的他可以说是整个青色大陆的后代,而且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他哪里会愿意看到这么多的尸体和这么重的杀怒,他的心中只有要保护的人,而不是国家,他不愿意看到那么多的牺牲,可他也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在青色大陆的几年生活,使他明白心慈手软,妇人之仁没有任何用处,冷兵器时代要保护住自己的心爱的人和物就必须参与到这份杀怒之中,心里的愿望和现实的环境常使得他陷入无边的矛盾之中。
看过这么惨烈的战场之后,诸葛龙飞精神萎靡的又回到了后勤部,继续坐在每天他都会靠着打盹的树下,两眼放空。
自从强奸事件之后,李秀钰对诸葛龙飞的印象好似变化了一点,不过两人对那天的事情都只字不提,或许这件事就和没有发生过的一样。不过她找诸葛龙飞的次数明显比以前多了起来,脸上也多了一些笑脸,因为她知道了一些真相,一些从陈副将口中说出来的真相。
李秀钰指挥完守城战,这次战役以不多的损失抵挡住了雍正军的进攻,算是为她挽回了上次失败的一点面子。这时她突然莫名其妙的担心起了诸葛龙飞,于是来到了后勤部队的厨房,看见诸葛龙飞头顶锅盖,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可诸葛龙飞没有反应。
李秀钰走了过去:“唉。”
诸葛龙飞还是没动静。
“叫你呢,玩什么深沉啊。”说着,李秀钰抬脚踢飞了顶着诸葛龙飞头上的铁锅。
诸葛龙飞这才抬起头,木木的看了一眼李秀钰,仍是面无表情。
“你干嘛啊,平时不是挺能耐吗,怎么,今天不就一场攻城战吗,就把你吓成这样了啊。”李秀钰不由的挑衅道。
“呵呵,是啊,我吓得尿都差点撇出来了。”诸葛龙飞看似自嘲的回了一句,其实他这时懒得和李秀钰斗嘴,只希望她快点离开。
谁知李秀钰没有看出诸葛龙飞的不耐烦,继续说:“你这样顶着个锅盖,在逃命,你都不觉得丢脸吗,就算你自己不觉得丢脸,也要顾及一下雄飞将军的面子,你毕竟是他的弟弟,怎么能做出这种贪生怕死的事情出来,真不知道雄飞将军怎么会认你做弟弟。”
诸葛龙飞在失落中被李秀钰的话刺激到,看来李秀钰还是觉得诸葛龙飞上次是带兵逃跑,而不是用奇谋瞒天过海的偷袭雍正军粮草部队,才围魏救赵的救李秀钰于杨先知的包围之中。
但是这时诸葛龙飞也已经不想解释这种事情了,他甚至麻木的不在乎李秀钰对他的坏印象,这个美人,美归美,但是不像家中的那两位娇妻一样吸引他。
“你说话啊。”李秀钰看龙飞一直不说话,急了,他该不会被吓傻了吧。
诸葛龙飞继续沉寂了一会儿,突然铿锵有力地一字一字背出:“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
背完这首《杀人赋》,诸葛龙飞没有理会李秀钰就走了,只留下李秀钰一个人楞楞的站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首原《杀人赋》是诸葛龙飞很喜欢的一首赋词,其中表现了一个男人所应有的气概,豪气干天,当时他是这么认为的,可当越来越多的人死在他的眼前,诸葛龙飞又开始战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意气风发,而相反,战争充满的悲伤,每一滴都是悲伤,每一条人命,就是一个家庭的悲伤,诸葛龙飞只感到一团阴云在自己的心里挥之不去,心里堵得慌。
诸葛龙飞就这样郁郁寡欢了一天。
今天太阳高照,诸葛龙飞并没有太多的事情去做,毕竟简单的后勤也没有多大的压力,整天不是睡觉就是吃饭。此时他又准备晒太阳打盹,突然听到齐刷刷的军队行进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声,果不其然,城内的守军立马紧张了起来,士兵调度,大家都往南面的城门去了,据说雍正军的一小股部队又往南城门那边挺进而来。诸葛龙飞也赶紧往南城门跑去,李秀钰已经在城楼上坐镇指挥。
只见雍正军的那一小股部队,大概两千人不到,行进到离孤城两百米远的地方时就止步不前,正好是在弓箭手的射程之外,诸葛龙飞看这阵势,就知道对方想干嘛。
果然,雍正军吸取了上次攻城不下,损失惨重的经验,这次不打算直接攻城,而是选在弓箭才射程之外,开始挑衅,叫阵。
雍正军中一个大嗓门的人开叫:“你们乾隆国士兵都是娘么吗,看到我们杨先知的部队,一个个是不是都吓到尿裤子喊妈妈了,就没有一个人像样的男人敢出来应战吗?你们还配叫男人吗?”
孤城的城楼上,乾隆国的将士们各个面色低沉,牙齿紧咬,拳头紧握。
雍正军见孤城上没人有反应,又继续叫道:“怎么着,没人敢应战,难道连个敢出声的人都没有吗?没有了雄飞将军,你们都成了蹩脚虾了吗?一个个都是懦夫,逃兵。雍正以和你们交战为耻。”
“乾隆皇帝真是白养你们这群垃圾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没想到你们乾隆帝要用兵的时候,他的手下却是像你们这样一去胆小鼠辈,他的眼睛被屎蒙住了,才会相信你们这些娘么似的胆小鬼会为他守住国土,赶紧出来受死吧,我们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不过破城而入,定将你们全部活埋。”
乾隆军中有人按耐不住,对李秀钰说:“李副统,雍正军欺人太甚,目中无人,现又辱及圣上,下官愿意领兵五千,杀散他们,看他们是否还这么嚣张。”
李秀钰道:“杨先知阴险毒辣,我们千万不要中计了,这种叫阵挑衅,忍忍也罢。”
刚才那个军官又道:“城下是宽阔地,无伏兵可埋伏,看他们只有两千人,我们派五千人去出击,定能得胜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