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最怕见到的就是四爷,她本来以为这个时候主子应该不在家,直接把两坛酒送给福晋就行了,哪知道一进贝勒府就遇到了戴泽,于是就被带到了主子面前。
四阿哥的面色阴沉,眼睛里好像还有红血丝,看见凌风竟然好像有些紧张,未等凌风说话,四阿哥问道:“海澜格格可好?”
“格格很好,就是昨夜有些失眠,今早上脸色很差……”
“哦。”四阿哥看着两坛子葡萄酒,眉头微皱“这是送给福晋的?海澜格格……就没说点别的?”
“回爷的话,这酒是村儿姑娘送到奴婢处,她说是章佳氏送给福晋尝尝的……奴婢并没有看见海澜格格,不过……奴婢觉得这应该是海澜格格的意思……”
四阿哥一听,脸色越阴沉了“爷不是让你贴身服侍她吗?怎么回事儿?”
凌风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爷,昨晚上回府之后,海澜格格就恼了奴婢,让奴婢以后不准进她的房间,也不准在她面前出现……都是奴婢办事不利,请爷责罚!”她说着,砰砰磕了两个头。
四阿哥一摆手“罢了!起来吧!这事儿怪不得你。”他暗暗叹息了一回,忽觉不对劲儿,赶忙又问道:“既然海澜格格恼了,怎么又派你给福晋送酒?嗯?你倒是说说!”
凌风低垂着头,说道:“奴婢打听过了,海澜格格她打算搬到小汤山农庄去住些日子……她肯定是不想让奴婢跟着,这才故意支开奴婢……”
四阿哥怒道:“你既然知道,还不跟紧了她,回来干什么?”
凌风忙解释道:“海澜格格要中午才出,奴婢赶回去还来得及。”
****************
海澜坐在马车上,虽然睡意很浓,但是车上太颠簸,她也睡不着觉,便顺着车窗向外看,张嬷嬷几次想张嘴阻拦,又都把话咽了下去。
马上就要出西城门了,海澜无意中看到路旁有一个很大的煤厂,她很惊讶,连忙问道:“奶娘,你说这煤块,都什么样的人家用啊?”
张嬷嬷笑道:“当然是高门大户,还有那些做生意的大商家,他们才舍得烧煤块,平常人家在屋子里取暖都是用碳盆,奴婢听太太的意思,今年的年景好,冬天也打算添置两个铁炉子……”
“哦,煤块很贵吗?”
“当然很贵了,你想想,要用马车一车一车从外地运过来,运费就不少钱,再加上这一折腾,煤块都碎了,煤面子又不值钱……”
“为什么煤面子不值钱?”
村儿笑着插嘴道:“格格,那煤面子怎么点火也不爱着,谁还买它呀!”
海澜正要追问下去,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足有二三十个人骑着高头大马从后面追了上来,车夫一看来的是一队军士,吓得赶紧把马车停靠在路边,张嬷嬷探头向前看看,说道:“二格格坐的那辆车已经出了城门了。”
因为姊妹二人带了不少东西,所以分乘两辆车,海澜往前一看,城门口出人来人往,香澜坐的马车的确已经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