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无望从青州彭门出来已经有些时日此时已经身在徐州。
直到此刻他的心中仍然混混沌沌的一片有的时候竟然忘了自己当初为什么要从青州彭门出来。
徐州晚春天气暖和一路上风和日丽路上行人行色匆匆彭无望骑着高头大马在路上缓步行走分外惹人注目。
但是这些他已经无暇顾及他的脑海中无数影像纷纷来回闪烁:时而是剑仙子华惊虹光华夺目的越女剑法时而是莲花山无名山谷中的灿烂山花。他想要将精神集中在此行的目的──比剑但是他的心却屡屡将他带到遥遥万里的塞外。
“真想喝酒!”彭无望忽然开始希望自己彻彻底底地忘记所有一切像一个无忧无虑的闲汉一般大醉一番。
他舔了舔嘴唇苦笑一声:“可惜我喝醉了只会杀人而已。”
蜀山寨的回忆令他浑身一阵冷。
“我该怎么办?”彭无望仰头望着天空只感到双眼一阵令人心灰的酸涩。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彭兄弟是彭兄弟吗?”
彭无望循声望去现欧阳夕照那短小精悍的身影由远及近倏然飘飞而至。
“欧阳前辈!”彭无望彷彿找到解脱一般欢喜地说:“你怎么在这儿?”
“彭兄弟!说来话长。你在这里干什么?快去黟山!”欧阳夕照来到他的马前仰起头说。
“我正要去黟山。”彭无望不明所以地说:“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黟山?”
“咳!”欧阳夕照叹了口气:“天魔南下彷彿赶鸭子般把中原几乎所有高手都赶去黟山了。你也快去吧!”
“天魔南下了?”彭无望呆头呆脑地问道。
“是啊!我也正在联络最后一批高手赶赴黟山共抗天魔。彭兄弟你小心点听风媒们说天魔已经到了宋州眼看就要到汴水边的傍水镇你最好绕路到黟山。要抓紧时间记得了。”欧阳夕照说完这些话拍了拍彭无望的马头一个纵身眨眼间便消失了。
“欧阳前辈!”彭无望很想和他再聊几句但是欧阳夕照已经去得远了。
彭无望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下意识地一催马头高头大马放开脚步在街道上飞驰了起来。
“刚才欧阳前辈是说到黟山还是到傍水镇来着?”
定襄城可汗府的演武场内惊人的剑光好似一浪又一浪的无边海潮又彷彿撕扯天地的大漠上的满天狂沙。
可战和跋山河这两个东突厥数一数二的高手在这宛如可以吞噬一切的剑雨中就好像怒海中的孤舟拚死挣扎。
可战的一身坚韧皮甲已经碎成了齑粉浑身大大小小数不清的细小伤痕。跋山河的衣物虽然整齐但是双腿双手血流如注已经连受几处重伤危在旦夕。
“公主!求求你我们顶不住了。”可战终于忍受不住开口求饶道。
“哼!”锦绣公主一脸怒色秀美绝伦的俏脸上宛如罩上了万年难解的严霜:“你们说为什么我会不断地想着一个人却又看不到他。看不到他便再也开心不起来。开心不起来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公主这个问题太复杂了我不知道如何说。”可战战战兢兢地说。
“好看剑!”锦绣公主抖手一剑遥遥刺向可战这一剑宛若霓裳仙子凌空信手甩落的罗袖划出一条动人的曲线射向他的环跳大穴。
可战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彩虹般艳丽的剑光射到自己身上目眩神迷竟然闪出一丝不愿闪避的心思。他的身子被这股剑气高高抛起飘飞出老远才重重摔在地上浑身经脉俱锁动弹不得。
“没用的东西人家稍微用点心思的一剑你就接不住。”锦绣公主皱了皱眉头将目光锁到一旁以刀撑地不住喘息的跋山河身上:“你说。”
“公主请你再仔细想想你不断想着的这个人我和可战全都不知是谁又如何回答。”跋山河苦口婆心地说。
锦绣公主沉吟了良久猛然道:“我想不起来全都想不起来。
我只知道我现在很讨厌你们起来让我再刺你们一百剑。”
就在这时演武场外传来了护卫们的响亮声音:“参见二殿下!”
“二殿下来了公主!”可战和跋山河宛如捞到了救命稻草齐声道。
来人正是大草原上风头最劲的年轻将领东突厥大汗的二子有大漠雄狮之称的锋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