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碗酒进去,灵智也有了醉醺醺的样子,他斜乜着乐阳,用那已经喝大了的舌头,道:“贤侄……你有……采……我……佩服……现在……菜和肉都……没了……你个……行酒令……来……怎么样……?”
乐阳眼睛一转,已经到了李白那首《将进酒》,他笑道:“师伯,我要作出来了,您可要再干三碗酒!”
“没……没问题……”灵智大着舌头道。
“您听好了——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个……我喜欢……”灵智嘟囔着,一碗酒又招呼进肚子里去了。
“老家伙,你看我徒弟是个人才吧?”定彦平对灵智道。
“人才……绝对的人才!”灵智涨红着脸,歪歪斜斜地站起来,“来……师伯……敬你一碗……”
乐阳跟着喝了。
定彦平继续道:“你就敬我徒弟一碗酒,太不够意思了。”
“不……不够意思……那你说……怎么办?”
“把你的无相神功传给他。”
“不……不……”灵智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一般,“这个只传佛门弟子……不传外人……”
“我徒弟怎么是外人?”定彦平道:“你不是叫他师侄么?传给他也不算是外人。”
“你……你说得……也有……”灵智醉醺醺地看着定彦平道。
“那就传给他吧。”
“好……好……”灵智伸手向衣内摸去。乐阳和定彦平激动地注视着他的动作。
“我……忘了……不在身上……”灵智又把手拿出来。
“那在哪?”定彦平和乐阳都急了。
“我……房间……那个佛像……佛像……的背后……”说到这里,灵智脑袋一歪,倒在桌上睡着了,接着鼾声呼呼响了起来。
“你去他房间里取,”定彦平道:“得到之后最好抄录下来,然后把原本放回去,免得他醒来之后反悔。”
“弟子知道。”乐阳站起身来,转身向灵智的禅房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