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甬闭着眼睛沉醉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然后慢慢睁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知道田中新一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事实上,这些日子里大久保坚人少佐着急上火的头都要掉了。
自从被转移到同田中新一的牢房之后,大久保少佐便时常在田中面前进行羞羞答答的劝降工作。
考虑到帝国武士的尊严,大久保的劝降工作先是从“两种人”的哲学思考开始的。在他看来,只要田中认同了自己的人生观,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的。
“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活人,一种是死人——所以一切的历史都是由活人创造的,因此活着是最重要的。”每天吃过早饭后,大久保就要对着空着的饭碗开始这样的人生感叹。
但是田中新一还是如同木雕泥塑一样跪坐在地上,对于大久保的哲思不做评论。
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大久保一直不敢直接向田中长官提出“不如向中**队投降吧”这样的豪言壮语。
“真没有想到,现在投降都这么不容易——”大久保挠着自己完好的左耳,觉得自己真的是很不幸的。
大久保又想到了唐甬曾经恫言劝降田中不成就要将自己活埋,心里不禁又打了个冷战。
“但是无论如何,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他努力给自己打气,于是又坚持不懈地向田中新一灌输“两种人”哲学。
唐甬就是在这时来到监狱视察的。
为了配合大久保的劝降工作,他特意安排曹豆子将大久保单独提出来审问。
可以想象在劝降毫无进展的情况下,曹豆子带着李家马和杨光田凶神恶煞般地将大久保拎出牢房时,大久保的内心有着怎样巨大的惶恐。
大久保几乎已经认定自己这番是要被活埋没商量了,两只腿也如同瘫痪了一样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一直被带进了特别审讯室,看到对面坐着的唐甬时,大久保的心才多少安定下来一些。
这时候反应敏锐的大久保现了两件事情。
第一,唐甬领章上已经有两颗金星了。
第二,自己的裤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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