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楼位置处在炸雷帮和铁马帮中间,以前一直都是铁马帮在占着的。但是老鸨子杏花春是个眼眨毛都是空心的主儿,炸雷帮打败了铁马帮的消息早就传到她的耳朵里。这会忙不迭地扭着她那水桶般的腰肢围了过去,人没到,声音就先传到了:“哎呦呦,龙帮主,今天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小店可是蓬荜生辉啊,怪不得一早上喜鹊就叫个不停。原来从今天这一片就是咱们炸雷帮的天下了啊。”
杏花春如同一个肉球一般在龙小沫旁边端酒上菜,一边大声地招呼着:“龟奴,龟奴,还傻站着干什么啊。还不招呼咱们炸雷四公子上座,还不给咱们炸雷帮的各位好汉斟酒。把咱们杏花楼里面盘儿最亮的粉头都给我叫出来,好生地伺候着几位大爷。”
马小翠此时就陪在龙小沫的身边,为了方便进出杏花楼,穿了一件文生公子的衣服,做了男人的打扮。可能是看不惯杏花春那副虚伪的样子,忍不住哼了一声。
杏花春那是何等的有眼色,连忙走了过来,说道:“这位公子也是眼生的很。既然是龙帮主的朋友,您就请好吧,保证安排的您从头到脚舒舒服服的。龙帮主,您看这样可好,今天啊,整个西暖阁我就给咱们炸雷帮整个留下来了。然后安排月季和牡丹伺候你和您这位朋友。那可是我们杏花楼里面并挂的头牌,她们的温柔啊,可是如同旋涡一般,保证您二位沉溺在其中,爬都爬不出来。”
眼见着杏花春越说越不像话,马小翠忍不住在桌子下面重重地踩了龙小沫一脚。
龙小沫吃疼,此时才擦擦口水,正襟说道:“包场就不必了,以后这一片都归我们罩着,我们也就是一家人了。西暖阁今天就继续开开门做生意,生意好了,兄弟们也能多抽点油水。至于粉头什么的,你把我的兄弟们照顾好。我和马公子你就不必管了。”
杏花春一脸谄笑着做出一副“我懂”的表情,转过身去腹诽不已:“这两个公子哥一个比一个俊俏
,怎么偏偏就好龙阳口儿呢,可惜,可惜。”
龙小沫为自己的“矜持”惋惜不已,他的马仔们可一点都不矜持。这帮底层的喽长期压抑的厉害了,看到一群花蝴蝶一样的粉头们过来的时候,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地冲过去,恨不得捏碎了、揉烂了、天天长在一起。杏花楼的粉头们虽然久经风月,但是也是很少见到这样的一群货色啊,纷纷尖叫声起,场面非常混乱。
就见那野猪皮,虽然鼻青脸肿浑身缠着绷带,却是端坐在那里,一身肥肉如同一尊弥勒佛一样,右手搂着妹子。吧唧一声亲了一口,亲的妹子满脸都是口水。然后歉意地傻笑:“嘿嘿,嘿,嘿嘿。妹子你真好看。看哥给你表演个才艺吧,表演个喝花生米。”说着就把旁边的一盘花生米端了起来,像喝茶水一样“咕咚、咕咚”就往肚子里面倒。旁边的妹子直接就看傻了。
三赖子端了个酒壶,像个猴子一样上窜下跳。他旁边的粉头就像个跟班一样跟着他。不一会就见这小子跑到舞池中央,非要揭开胡旋舞姬的裙子看个究竟。奔放如胡姬此时也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时间此时已近黄昏,各路脂粉客慢慢都在向杏花楼汇聚。西暖阁无疑是杏花楼最热闹的地方,脂粉客们看到眼前的盛景也是感到诧异。纷纷都坐到了炸雷帮众的对面,下意识的和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虽然并没有大的表情,但是眼角眉梢中还是在不经意之间透漏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