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戴布达拉愕然地看着画面。
“布拉德利,它的名字,现在它有些生气了,它讨厌别人说有关于它的坏话。”
“那它喜欢什么?”
“别人夸它。”纳尼亚回道,“你最好夸夸它,否则你之后遇到什么,它可能也不会告诉我了。”
但戴布达拉是真的不知道,一会喜欢怎样的夸赞言语。
它是喜欢被夸书页薄呢,还是书页厚呢?还是喜欢从书本款式和形式方面的夸赞。
戴布达拉低头思绪了会,便夸赞道:“这种款式的封面质感,还有散发在空中的诱人书香,还真是令人心生陶醉。”
往往,是贵族里撇比扯淡的言语,用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话语,来彰显他们的见识,也是贵族少爷们吸引年轻女孩的方法之一。
夸赞刚一结束,画面便又发生了改变,回到了原先粗草的图案,只是内容却没有改变。
在意识到自己的母亲被绑走的状况之下,戴布达拉也没有心情计较画面的问题。
“你找我,应该不会只是为了通知我这件事吧。”
戴布达拉的思绪格外清晰。
从得到的讯息里,戴布达拉知道自己应该不是那个手持双剑家伙的对手。
而无法改变营救母亲的行动,那么拉拢外力来改变结局,便是他此刻能做的事情了。
“确实。”纳尼亚合拢了起了书,点头,“我能够帮你,但你也需要帮我,这是一个交涉的条件。”
一个能操控魔龙的家伙,自己又能帮到他什么?
“虽然你愿意帮助我令我欣喜,但我不认为自己具备着协助你的能力。”
“别妄自菲薄,你承继的是黑暗帝国时代守恒骑士麦基的能力,而你的成长会是惊人的。”
纳尼亚透露出对戴布达拉的信心。
这样的信心,也让戴布达拉注意到了。
“你似乎知道什么?”
“弑神者,你知道这个讯息吧。”
“世界的意志者,以龙形象实施破坏与杀戮的神明。”戴布达拉说出了自己知道的讯息。
“而这柄剑,所用的材料便是那个神明的龙鳞所铸造的。”
纳尼亚撒了个谎。
而这个谎言,是由约尔所编造的,要是让鳞片的所有者安科拉克雷知道了这样的谎言,或许还会吵着向约尔索要诅咒的赔付龙晶。
“原来,这柄剑刃有如此的来历,难怪如此神异。”戴布达拉感慨。
“剑刃的来历虽然神异,但主要的还是要依靠使用者。”纳尼亚用言语肯定戴布达拉,随后才继续说道:“这柄剑刃承继黑暗而来,当他吸取足够的黑暗时,便
会带动着使用者成长。”
这确实是处于七阶魔装,这柄魔剑所具备的威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双方的交涉条件算是成立的,我有些好奇,为什么不夺走我的魔剑你应该能够办到。”
能够操控魔龙的纳尼亚确实能够夺走魔剑,而从他知道的这些隐秘来看,他原可以“闷声发大财”,为什么一定需要他呢?
“这柄剑刃是有意识的,它跟布拉德利是一样的,它选择了你。如果有谁能够替代你的话,那只有承继了麦基血脉的后代了。”纳尼亚透露道。
“冒昧地问一个问题,你还可以继续召唤魔龙嘛?”戴布达拉问道。
“我还可以寻求两次魔龙索拉歌的帮助,这是远古时代索拉歌所拖欠下来的情谊。”纳尼亚直言道,“而我愿意为你付出一次的机会。”
戴布达拉有些感动,他规劝道:“如果联合我们的话,或许不需要魔龙的帮助。”
虽然事关自己的母亲,但戴布达拉却不认为对方有必要为自己付出那么多。
召唤魔龙,若是在需要的时候,可起到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
“我们都有一个目的。”
“目的。”
“摧毁神圣帝国,然后重新建造一个崭新的帝国!”纳尼亚稚嫩的声音变得深沉。
戴布达拉将眼神盯在了他的身上,这个身躯并不宽大的青年,却不自觉地变得伟岸。
慢慢地,戴布达拉回过神了,苦笑地说道:“我可没打算建造一个崭新的帝国,这可不是普通人的想法。”
“这个世界,阶层之间的不平等,是矛盾的来源。神圣帝国总是用绝对的力量,来维持着这个平衡,但我觉得这是错误的。部落的人成为最廉价的工具,他们的
存在只是用作领地外围的预警,他们甚至不允许掌握魔法。”
戴布达拉作为公爵之子,哪怕并不是神圣帝国,而是一个偏远的小国。但他却清楚地明白部落的事情,部落对于领地而言,存在的最大意义便是预警和劳力了。
人与人生来,似乎便被决定了一切。你出生在部落,便需要为没见过面,甚至于不知名的贵族抵挡来袭的凶兽。
“我想建造一个帝国,建造一个平等的国家,哪怕建造之后依旧会爆发矛盾,但我想尝试一下”纳尼亚言辞恳切地说着。
“你知道,守恒骑士的定义吗?”
“守恒,并不意味着守护平衡,曾经的麦基是黑暗帝国的处刑者,是律法的守护者。他用那柄剑刃,收割着黑暗的血。”
说到这,纳尼亚伸出了手,向着戴布达拉做出了邀请,“你能成为我的骑士?像曾经的麦基一样。”
望着伸在眼前的手,戴布达拉沉默了。
他并不是一个英雄,也没有纳尼亚那般犹如英雄的想法。
他想要摧毁神圣帝国的原因,便只是为了复仇,仅此而已。
但是在复仇的时候,做出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似乎也不赖。
至少这种被人认可的感觉,让戴布达拉没有拒绝,行走在向神圣帝国复仇道路上的他,本就走在极端,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用更极端的方式,或许开辟一个新的
帝国,才是对神圣帝国最大的复仇。
戴布达拉伸出了手,与纳尼亚握在了一起。
“我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你的决定或许是一个错误。”戴布达拉如此表述着。
“关于这点,我也一样。”纳尼亚笑着道。
“我有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守护这样一个贵族?”
戴布达拉看向了纳尼亚身后的贵族城堡。
富丽堂话的城堡,无疑诉说着这个城堡的主人,并不是一个体恤爱民的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