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他连喝水的时间都抽不出来，满桌子都是堆积如山的合同，他签字都签得手酸了。
最后一份文件，他写完以后推到了姜秘书的面前。
“总裁，稍后还有一个应酬，是目前深城的几位新贵，议题是新能源的研发项目，您一个星期之前预订的……”
姜秘书将所有的文件都整理好，准备一会抱出去分发给各部门。
公司里的大大小小决策事件，都必须由慕寒川亲手签字之后才能够生效。
慕寒川闻言，这才掀起衬衣的袖子看了一眼，发现已然是七点半了。
这么晚了！
那丫头下班了？回家了吗？
他侧过头看向玻璃外面，夜幕已然降临，外面是万家的灯火了。
姜秘书泡了一杯热的咖啡，递到了他的手边。
“总裁今天午餐都没有来得及吃，要不然，我先帮您预订一份外卖，少吃一些免得胃病又犯了！”
姜秘书早先就跟着慕寒川做了很多年，对慕寒川的身体状况也是十分了解，这一次回归之后，很快就成了慕寒川的得力助手。
慕寒川俊脸上略有些疲惫之色，他端起咖啡杯，沉吟了一会，“你先去忙，我晚一点再说！”
“好的！”
姜秘书抱着一堆的文件走出了办公室。
慕寒川这才立即打开笔记本电脑……
让他意外的是，叶绵绵竟然还在，这个时间点她也没有离开。
她坐在沙发上面，一边吃葡萄，一边看着杂志。
许久，她又打开了音箱，在房子里跳了一支舞蹈，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
她应该这几天会给公司拍一个房地产的广告，那一片的房产是以江南园林为特色的，所以她会在里面跳一支古代的舞蹈。
以前，他在剧组里就看过她弹古筝，现在看到她跳舞倒是第一次。
虽然她穿着现代的衣服，但跳起舞来，还是很有韵味的。
她跳了一会，手机响了，她又坐在沙发上面接电话……
看样子应该接的是秦烈的电话，她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这个电话，她接了大约三分钟，挂完电话之后，她并没有离开，而是拿着剧本看着，一会又继续练舞蹈。
这么好的时光，正适合恋人们约会，她竟然不去？
一个人在这寂寞的夜里浪费光荫？
他默默地转身，走到窗子跟前抽了一支烟。
大约十分钟之后，他又折转来，再次打开电脑，发现叶绵绵还在……
她似乎练舞练累了，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一会又走出来，然后趴在沙发上。
看样子，她似乎并没有回家的打算啊！
慕寒川皱紧了眉头。
此时，姜秘书再次推门进来，“总裁，应酬您还去吗？”
“走吧！”
他合上了电脑，将西装外套挂在臂弯里走了出去！
晚上的应酬，一直到十点左右才结束。
原本打算回慕家一趟的，这一个小时的，叶婉清打了他不下十次的电话。
车子开到一半，他又调整了方向，重新开向公司。
他没有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走向叶绵绵的工作室方向。
这个时间点，整个写字楼里都空无一人，只有幽暗的壁灯照着空寂的走廊，他低沉的脚步声在回荡着。
他正准备开门进去的时候，她突然拉开门走出来，两个人差点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