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萨利摇头道，“我不会把神力浪费在不必要的地方。”
“不想说就不说，我就不信你没有预言过自己的身份。”费利顿冷笑道。
萨利沉默了一瞬，回答道：“我希望在逃出这个游戏后，知道我身份的人越少越好，毕竟我们的合作不会延续到游戏之外。我可以保证，在这之后，我也会当做不认识你，不会泄露你的任何信息，这样你满意了吗？”
“没什么不满意的，我说了，不想说就不说，”费利顿轻笑道，“但别对我说谎，因为谎言就像等待我破解的谜题，不查个水落石出，我就浑身不舒服。”
随着聚在传送阵排队的人越来越多，两人没有再继续交谈，等了大约半小时，终于凑齐了一波去博纳城的人。
博纳城是羽灵帝国南部的一个小城。从传送阵出来后，萨利发现从这里传送到羽灵帝国王城竟要等到半夜，便皱眉道：“还不如在纳西共和国多等一等，从这里传送到王城竟然更久。”
“这里就是我的目的地。”费利顿登记完身份后，没等萨利便离开了。
萨利登记完身份，匆匆跟上费利顿：“你来羽灵帝国，不去找天使一脉，来这里做什么？”
费利顿向路人打听了一个铁匠铺的位置，然后便快步赶去路人所指的方向，顺便回答萨利道：“这里有一个信徒需要我的帮助，只是我选择了回应艾琳娜，一时没顾得上她，希望还赶得上。”
萨利看到费利顿这么着急，好奇道：“你是为了游戏的胜利，还是真的在乎这些游戏里的npc？”
“游戏里的npc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意识，”费利顿一边赶路，一边反问道，“你觉得他们和我们有什么不同吗？”
萨利很快回答道：“他们不过是一堆数据而已，生活在一个虚拟的空间之中，只要拔掉电源，他们的存在就会被抹杀。”
“你搞错了，我们才是真正会死的人，”费利顿笑了，“而他们只要备份好数据，理论上是可以永恒存在的。”
“有血有肉，才是真正的存在。”萨利反驳道。
“我一直以为，我们和动物的差别，不是血肉，而是灵魂。”费利顿轻描淡写地回击道：“或许在你看来，我们和动物的差别，只是样子长得不一样罢了。”
“你觉得这些人工智能模拟出来的人类有灵魂？”
“我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费利顿再次向路人问路，感谢对方后，继续回答萨利道，“没人知道灵魂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问得没有意义。”
萨利感觉自己有些被绕晕了：“既然你不确定，为什么在乎这些npc的死活？”
“我不知道他们有的是不是‘灵魂’，”费利顿远远看到一家铁匠铺的招牌，停下了步伐道，“但他们的‘灵魂’能帮助我胜利，这就够了。”
铁匠铺的大门敞开，凌乱地摆着许多铁器，既有农具，也有刀剑和盾牌，熔炉旁边，一个年约半百的老头正在锻打刀刃。
费利顿正要进入铁匠铺，一队士兵却抢先堵住了门口，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里查封了，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