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愣住了,眼睛看着别处不知在想什么。难道娘和外祖父母闹翻了?云秋染猜测,不对,赵默说她已经死了,可她现在又好端端的做了尚书夫人,甚至赵默都不知道她还活着。要么是有人替她死,要么就是她娘假死。
那是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她娘以假死的方法脱身出来跟着他爹来到泷起?
这些事情她无论问他爹她娘多少遍都不会有答案的。
果然,楚莫愣了会儿神之后就开始转移话题:“你一天天想这么多东西你累不累啊?这几天你给我在家乖乖养伤那也不许去,明正司也不许去。”
云秋染声音大了一倍:“那我这算旷工啊!事儿现在多着呢,我不能不去啊。”
楚莫不甘示弱,回吼回去:“去什么去!有连婵呢,没你明正司还能倒了不成?你声音再给我大一点,再吼一句,你那断的没几根的心脉就彻底散架了你信不信?”
云秋染摸着心口像一颗蔫了的黄花菜,怂怂的闭上嘴。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楚莫不让云秋染去明正司,行,那她就把公务搬到家里,只要她在的地方就是明正司!
修养了几天后云秋染就开始让傅子卿借着把脉的理由偷偷把公文带进来给她写,写完了再让傅子卿偷偷带回去。
墨城和连婵经常来看她,陪她聊聊天解解闷,不过云秋染觉得墨城越来越奇怪。来的次数频繁也就算了,对她是越来越好,有时还会做一些比较亲近的动作,比如摸头,喂她喝药。当然每次摸头她都给拍回去了,药也从他手里抢过来一口喝完。
这种感觉有一种回到了十几岁他们没大没小的样子,那个时候他也喜欢摸她的头,只不过现在他们都已经二十多岁的人了,正常情况下他们都该当爹当娘的人了,做这种亲昵幼稚的动作每次她都觉得心里发毛,浑身难受。
就像……就像她爹一脸宠溺的摸着她娘的头,而她娘双颊绯红,露出少女的娇羞。先不说楚莫会不会做出少女的娇羞这个动作,就两个上了年纪的人非要你侬我侬做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身边的人能忍住不吐都已经很给面子了。
她现在就想知道墨城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是为了怀念他们的过去?
日子过的飞快,一个半月后,云秋染终于可以下床愉快的蹦了。
“恢复的不错,可以正常的去明正司了,不过药还是不能断。”
这是卧榻之后,云秋染从傅子卿嘴里听到最好听的一句话,完全忽略傅子卿特地加重音说的‘正常’那两个字。
心情愉悦的云秋染决定请明正司众人晚上去袖香楼吃一顿好的。
傅子卿傲娇的来了一句:“喝酒?你还不行。”
“我当然是去吃菜的了。”云秋染表示不喝酒完全没问题。
傅子卿严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当离涯宋仁完成当天任务来到袖香楼时,云秋染菜已经点好,和傅子卿坐在雅间等他们。
“连婵呢?”云秋染见只有宋仁和离涯,却不见那抹出水芙蓉的身影。
“我们出来的时候没看到她在明正司。”宋仁道。
云秋染点点头,笑道:“那我们先吃!”
“我不是告诉你不能喝酒吗?”傅子卿看着端上来还冒着热气的菜,鄙夷的看着云秋染。
云秋染一脸无辜:“我没有喝酒啊。”
宋仁指着桌上的菜,一道一道的报菜名,语气越来越无奈:“酒酿丸子,醉酒鸭,雕花鸡,绕指千肠,酒蒸牛肉……每一样都是用酒做的。”
“那又怎么样?”云秋染摊手:“我说不喝酒就不喝酒,但这是菜啊。”
“你是不是觉得活的太久了?”傅子卿吃着橘子,说道:“到时候我不救你的。”
云秋染摇摇手,笑道:“行了行了,我知道,这些是点给你们吃的,我的在后面。”
雅间门打开,楚袖抬着一个托盘出现在门口,水粉色的衣裙外套了一个套裙,显然刚从厨房出来,声音娇媚又带着不耐烦:“你要的老板娘亲自下厨的糯荷羹,双倍价钱。”
云秋染杵着头笑道:“太坑了吧老板娘,能不能便宜点。”
楚袖白了她一眼,道:“爱吃不吃。” 说罢真转身要把那碗羹端出去。
“别别别,付钱付钱!”云秋染连忙叫住,又道:“能赊账吗?”
楚袖顿住的身子继续往外走,云秋染跳起来去拦她:“好好好,付钱付钱,不赊账!”
楚袖这才转身将羹好好的放在云秋染方才坐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