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那人看着云秋染手里逐渐变形的筷子,心想:这怎么都不像没事的样子吧?
要说八卦是个神奇的东西,明明那桌人刚认识一天不到,聚在一起聊八卦时熟的大家都是兄弟,什么话都能说,几句话间,自家二叔的风流史都拿出来说,众人哈哈大笑,闹哄哄的。
云秋染脑中只有他们刚刚说的话:魏朝的奸细……
好的很,他们说的解决就是将南清说成奸细,杀人的人一瞬间变成了有功之臣,为了保下墨城,他们全都选择颠倒黑白。
好的很……墨城,你真是让我失望至极!
“嘎嘣”,她手中的筷子终于不堪重负,断成四根。
与她同桌的几人大气不敢出,互相用眼神交流:副使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
会不会是觉得那桌太闹了?
刚他们提到墨公子,咋们副使和墨公子好像交情很好……
另一人做了个了然的神色:一定是那几个说墨公子的坏话,副使不高兴了。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有人觉得副使果然是个重情义的,有人觉得副使和墨公子之间肯定有猫腻。
仿佛是印证他们的猜测一般,云秋染一拍桌子站起来,对那桌人吼道:“是不是不当兵就不用遵守规矩了?你们几个吃完饭绕着明正司跑二十圈再去做事!”
说完,云秋染转身出了饭堂。
饭堂内鸦雀无声,特别是刚刚聊得忘怀的几人,更是吓的一愣一愣的。
谁说副使看上去很好相处的来着?女人生起气来比他们男人还可怕!
云秋染出了明正司,直奔城外校场而去。
墨城正在和他们越山,这是他们每日的任务。
一众将士浑身是泥,生不如死的躲过一个又一个的陷阱,然后卡在了徒手攀岩的崖壁下。
墨城已经爬到顶端,将身上的绳子解开丢给下一个人,正要往前就听到崖壁下一群人的惊呼。
墨城正要开口,就瞥到一抹醒目的红色,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徒手攀爬崖壁,最重要的是她没有系任何绳子,只要一失足摔下去就是肉泥,可这个人没有用任何轻功,稳稳当当的往上爬,有眼尖的一眼就看出这人就是之前来过的云秋染。
墨城心跳奇快,云秋染的出现让他神经紧紧崩起,令他十分不安。
她早晚回来找自己的,墨城心里已经有了这个准备,原本打算练兵结束之后就先去找云秋染的。这个时候她应该在明正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思绪间,云秋染已经爬上一群将士都犯怵的崖壁,站在墨城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