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拿起断钢朝那四名正在人群中挥舞战锤的修士冲了过去。
这四名审判庭的修士简直就像四只钢铁怪物,他们每一次挥舞手中的战锤,都会带起一大片的残肢碎肉,紧随其后的便是士兵们痛苦的哀嚎声。
而且他们根本不分辨目标,任何挡在他们前进路上的人不论是帝国的士兵、反对派军队,还是议会守军,都会被他们那柄沉重的双手战锤给无情地砸死。
“都退下,”我大喊道,“你们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围在修士旁边的议会部队听到我的话,立刻从他们的面前退了下来,给我让出了一条通向战场中央的通道。
“很好,很好,伟大的萨伦诺维斯终于肯出来面对我们了,”其中一名修士颠了颠手上的战锤,看着我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在那破烂的城墙后面躲上一辈子呢。”
“少说废话,”我不耐烦地看着他们,“我会把你们一个个送去见你们那所谓的神皇。”
“很好,”为首的修士扭了扭脖子,有些失真的声音从他的头盔下发出:“你也许打败了卡佩斯兄弟,但你要知道,他在审判庭内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名检察长而已。”
“你的意思是你比卡佩斯还要厉害?”我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那你为什么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修士呢,伙计?”
“我当然没有卡佩斯兄弟那么厉害,”修士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但如果我们四个加在一起,卡佩斯可不是我们的对手。”
“好哇,好哇,”我抬手召出一小团的火焰,“看起来你们还是熟人呢。”
随着一小团火焰能量箭在其中一名修士的胸甲上炸开,我和他们之间的战斗也正式打响。
就像这修士所说的,他们四人的确配合默契,我的火焰箭刚甩出去,他们便分成了两组。
靠近里面的两人先有了动作,其中一人打开了系在腰上的祷文,开始低声吟诵,另外一人则摘下背上的盾牌,掩护在他的面前。
靠外的两人则大笑着奔跑起来,朝我的位置发起了冲锋。
“很好,”即便处于敌对状态,我还是由衷地赞叹了一句,“你们的配合让我印象深刻。”
“你接下来印象还会更深刻的,萨伦诺维斯。”
说话的是之前一直和我交谈的那名教徒,他是负责冲锋的外围两人之一,就在我说话的这会功夫里,他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
没有多余的话语,也没有任何的警告和预示,他手中的战锤发出耀眼的金光,靠的近一些的士兵们都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以免被这如同太阳般的光芒刺瞎。
被神力加持的战锤高高地扬起,下一秒便朝我的脑袋猛地挥来。
“招式不错,但是对我没用。”
换做半个小时之前,我也许还会害怕他们的神力武器和护甲,但现在,应付他们的神力对我来说是一个无比简单的任务。
我需要做的只是高高举起断钢,然后朝着他的武器砍过去。
断钢那不知名的特性再次发挥了它应有的功效,在保护着战锤的神力消融殆尽后,凡铁制成的锤柄根本无法和削铁如泥的断钢相媲美。
这柄气势汹汹的战锤被我轻而易举地砍成了两截,失去了支撑的锤头在惯性的作用下直接飞了出去,在砸死了两个倒霉的帝国士兵之后嵌进了地里。
“怎么会这样?”这名修士睁大了双眼看着手上的战锤,“这不应该。”
“醒醒,伙计,”我一脚踢在他的胯部,断钢紧随其后,刺进了他的腹部,“也许你不愿意相信你所看到的,但这就是事实,你们所谓的神力在我面前什么都不是。”
我一边笑着跟他对话,一边用力地把断钢又往深处刺了刺,“也许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卡佩斯会惨死在我的手上了?”
“你是…异教徒…不,不是……你是魔鬼。”
他哆哆嗦嗦地说去这句话,然后看向另一头有些不知所措的队友,“快跑,纳图拉兄弟,审判庭必须知道这件事!其他的兄弟必须知道这件事!必须让他们知道,萨伦是我们的天生克星!”
“你话太多了,”我皱了皱眉头,把断钢拔了出来,这可不是我想要的,如果消息走漏,白痴都能猜得到审判庭会怎么对我,“是时候送你去见你的神皇了。”
“我不惧死,我不畏……”
我一剑切下了他的脑袋,然后转身朝不远处开始逃跑的纳图拉追去。
“快跑!快跑!”纳图拉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靠内的两名修士身边,“萨伦手上的邪剑能轻而易举地消融掉我们的神力,审判庭必须知道此事!”
“是吗?很可惜你们哪都去不了!”
我快步追上他们,用力掷出准备已久的秘银标枪,锋利的标枪直接穿过了一名毫无防备的修士的胸甲,把他死死地钉在了地上。
“快跑,纳图拉兄弟,”另外一名原本在诵读祷文的修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纳图拉,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开了口:“我会帮你挡住这个恶魔。”
“愿神皇与你同在,兄弟。”
纳图拉朝他虔诚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翻过城墙,开始顺着云梯往下。
“神皇一直都与我同在,兄弟。”
这名修士笑了笑,然后转身看向了我。
哦,你们也许会问,我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时候攻击呢,事实是,我一直在使用秘银标枪、烈焰标枪和狂风标枪攻击他们,但有了警惕,开启了神力护身的修士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种攻击对一般的战士来说也许绰绰有余,但完全没办法击穿他们的神力护盾。
“我说了,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说实话,接连的失败攻击让我有些生气,我重新拔出断钢,快步朝留守的这名修士跑去。
“帝皇与我同来,来吧,你这邪魔!”
令我啼笑皆非的是,这名修士居然掏出了一枚鹰头徽记,开始对我不停地念诵祷文,看起来他真的把我当成了某种界外邪魔,并且一厢情愿地认为我正是借此,才能轻松地毁灭他们求得的神力。
“你这个白痴,”我一剑砍翻了他,“我的力量来自于另一位……你们所谓的神,而不是什么恶魔,你也该下去陪你的兄弟了。”
我又给这个心理开始崩溃的可怜人补上一剑,结束了他的痛苦,然后转头走到了城墙的边上。
情况不太妙,纳图拉已经跑开了一大段距离,我显然不可能再靠脚追上他。
风的力量也不行,对面有法师,这是我看到了的,如果他们出手干扰,那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