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可怜的奥术护盾甚至没能帮他争取到哪怕一秒钟的时间,就被锋利的断钢轻易的击碎,剑身上的火焰很快缭绕而上,那个法师瞬间变成了一个火人,发出了令人从心底发毛的惨叫。
他的痛苦没能持续太久,断钢不到一秒后就射穿了他的脑袋,已经成为尸体的法师倒在地上,继续安静地燃烧着。
“该死的,你要去哪里?给我回来!”拉多夫暴怒的声音传来,另外一名法师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场景,散掉了架设在拉多夫面前的奥术护盾,闪现的光芒随后飘过,整个人已经出现在三十码之外。
但我可不会让他逃掉,一般的士兵也许不知道秘银是什么,这些奥术法师没理由不知道。我捡起掉在地上的断钢,无视掉一旁仍旧在吟唱魔法的拉多夫,朝那个狼狈逃窜的法师追了过去。
我前面已经说过,我现在速度如同一道赤色的璀璨光芒,所以我几乎没怎么费力,就追上了那名法师。
秘银长剑轻而易举地切开了他的脖子,一颗容貌娇丽的脑袋抛飞到半空中,无头的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接着朝钱跑了几步,才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抱歉。”我默默地对这位被我杀死的女法师道了声歉,身为女性并不会让我手下留情,但我认为还是应该对死在我手下的美丽女孩表达一下歉意。
“现在,”我甩了甩手上的两把长剑,就好像在甩到剑身上沾染的鲜血,尽管它们全都被剑身上附着的火焰蒸发了个一干二净,“轮到你了。”
我看向拉多夫,出乎我意料的,他并没有露出任何的惊慌神色,反而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你不该去追她的,萨伦,”他朝我举起仅剩的右手,“现在,我的法术已经准备好了,我本来打算让你活着去见皇帝,但现在我改主意了,你还是就死…………呃……”
“你废话太多了,白痴,你根本就是毫无战斗精英,”我缓缓从他的身上抽出两把长剑,“你该直接放出那个魔法的,可惜你现在没机会了。”
“咳……”拉多夫咳出一口鲜血,我在刺穿他之前就已经熄灭了剑身上的火焰,所以他才没在第一时间就变成一具尸体,我可没那么傻,让皮奇的家人死得那么痛快是一种施舍和仁慈,而我恰恰不想要这种仁慈。
拉多夫咳出两口血后,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坐了起来,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断钢,哪怕手掌被割破了也不愿松手。
“我承认我栽了,萨伦,”他死死地握住断钢的剑身,哪怕他的手掌已经被割的可以看见骨头,“但皮奇,他不会放过你……咳……他会替我报仇……我在下面……等你……”
“废话太多了,你这渣滓,”我有些不耐烦地抽出断钢这让他的两只手都被我割下来了一半随后我直接把断钢插进了他的脑子里,结束了他长篇大论的废话。
我举着两把长剑,开始环视起战场,秘银盔甲和长剑还能维持不断的一段时间,我得趁着这段时间做些什么。
可惜的是,大部分的帝国士兵都已经被约瑟夫带着士兵们杀了个七零八落,道路上到处都是帝国士兵们的尸体,只有雷萨不知所踪他一定是趁乱跑掉,这个老狐狸。
随着拉多夫被我杀死,头颅被我割下并高高举起,即使是以纪律严明著称的帝国士兵们也再没有了战斗**。他们哭喊着丢下武器,争先恐后的朝来的方向跑去,就好像身后有什么恶魔在追杀着他们一样。
“大人,不好了!”约瑟夫急匆匆地从山坡上跑下来,“我们的斥候发现了雷萨!他把剩下的士兵全都派过来了,他们起码还有两万的战斗部队,我们得撤退了!”
我看了看满山坡兴奋的王国士兵,再看看约瑟夫,点了点头,“顺着这条路往前走,不远处就是卡文斯通隘口,道路两侧都是爬不上去的冰山,只有中间的道路可以通行,你们从那边撤退,直接撤回藏身处,不用等我。”
“那您呢,大人?”约瑟夫有些担忧地问,我看了看他,年轻的副官脸色忧虑,神色倔强,这让我明白不给出令他信服的理由,他是绝对不会抛下我撤退的。
“放心吧,士官,”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有些新的把戏想试试,我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
约瑟夫又看了我几眼,最终才咬着牙点了点头,“活着回来,我们需要你。”他留下这句话,带着士兵飞快地离开了这处伏击地点。
“那是当然。”我冲他远去的背影笑着轻声说,跟在他们的身后朝预定的位置走去。
约瑟夫和他的部队显然撤退的很快,当我赶到卡文斯通隘口时,他们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放下心来,就那样转过身去,站在了隘口通道的入口处,神态悠闲的如同在等一位朋友赴约。
我过来的方向很快传来如雷的脚步声和马蹄声,不用想都知道那是雷萨的军队。这并不令我意外,约瑟夫走得急,地上都是明显的足迹,我无意去掩盖这些。
或者说,我正期待着雷萨和他的巨龙之傲师团呢。
第一批步兵队列很快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随后是第二批,第三批……再随后则是一批又一批的骑兵。
当雷萨骑着马走到我面前时,他的人已经挤满了通道入口的这一片地方,我的视线所及之处都是身穿黑色军服的帝国士兵,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
他们就静静地站着,只有数不清的枪口对准了我,每一名士兵都在等着开火的命令,然后把我射成筛子。
每一名骑兵都举起了手上的马刀,只待他们的军团长一声令下,就发起冲锋,用手中的马刀把我切成碎片。
那个他们叫做军团长的中年男人,雷萨,就站在我的面前,“投降吧,萨伦,”他坐在马上,有些倨傲地对我说,“你替你手下留下独自断后的举动真是让我感动,”他露出一抹令我厌恶的假笑,“我真感动,真的,我几乎要为你落泪了,可是,”他的话锋突然一转,语气也变得不屑起来,“作为一名指挥官,你的举动简直是愚蠢至极,现在,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让我把你押送到帝都去,我会给你较高的战俘待遇,这样对我们双方来说都不会太难看。”
“雷萨,”我把断钢扛到剑上,握着秘银长剑的手则自然的垂下,“你是不是傻了?”我朝他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你觉得,如果我没有把握,会留在这等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