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佳微微一笑,道:“这事情都已经过去,无法再改变,我又何必自寻烦恼,一定要纠结于此呢?
况且,昨晚的事情,不过是一些误会罢了,并无康德爵士所想的那样严重。”
阮康德点点头,仍是笑眯眯,道:“如是甚好,否则在下心中,便是更为过意不去了,毕竟我作为东道主,发生这等事端,实在是对不住林小姐得很。”
林梦佳再度淡淡一笑,并未讲话。
阮康德又看向唐峰,脸上的笑容,更为明显,并没有过多的寒暄,而是直截了当的道:“唐先生,在下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必先生也是知道的,我此番前来,还是为了昨日的事情。”
看着阮康德这简单明了的样子,林梦佳的脸上,透着诧异的神情。
按道理来说,阮康德昨晚刚刚派人来袭击了唐峰家的别墅,无论是成功与否,对于阮康德来说,都不应该是这副样子的。
至少,在他的身上,应该能看出一些异样才是。
可此刻的阮康德,与昨日晚宴上的样子差不多,丝毫看不出来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的样子。
凭着林梦佳看人的本事,她觉得这阮康德,若不是问心无愧,便是心机极深了。
昨晚夜袭之人,是林梦佳亲眼所见,既然这证据确凿,那想必,便是阮康德自身的问题了。
阮康德丝毫没有在意到林梦佳的目光,而是一直笑看着唐峰,也不在意沈老和陈剑飞在场。
后者那两人,对于阮康德的到来,亦是有着几分好奇。
在之前,本是想着,对方是否会因着他们在的缘故,有所避讳,可见他如此很是坦荡模样,完全不介意他们听到谈话,两人便是饶有兴趣的看着。
唐峰也如同阮康德一样,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完全忘记了昨晚的事情,亦是笑眯眯的道:“昨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也不知道康德爵士说的是哪一件?
我这人的记忆力不是很好,不妨直接说来,也好提醒我一二。”
唐峰的话里面,明显已经带了几分嘲讽的意味,可是在阮康德的脸上,却是看不到丝毫的尴尬。
他仍是面带着笑意,道:“先生玩笑了,您自是知道,我问的,是那幅画。”
听到阮康德这样讲,沈老和陈剑飞的脸上,都是露出一抹失望的神情。
关于这画的事情,他们已经有了几分了解。
唐峰的嘴角,轻轻的动了动,道:“似乎康德爵士的记忆力也不甚好,难道忘记我昨晚所说的话了么?”
阮康德点着头,笑道:“在下自然是记得的,故而,此番前来,亦是带来了我的诚意,我会将关于这画的一切,告知先生与诸位,也希望先生可以将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在说话之间,他的脸上,一直都是带着笑。
沈老和陈剑飞,对视了一眼,现出了几分兴趣来。
林梦佳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