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看向那位小姐说道:“谢女士是,请问你的职业是?”
听到这心下一凛,明白这位辩方律师这么问定是要从这位小姐的职业入手,先行质疑她的话可信度,再逐一击破。
那小姐本身没什么机心,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刚才不是已经介绍过了么?我是天皇娱乐场的陪客小姐。”
那辩方律师继续问道:“不知谢女士能不能告诉我,你们陪客小姐的工作内容包含些什么?”时浩东心中更惊,这辩方律师果然厉害,这话正中证人身份的要害,不论她怎么回答都会陷入他的陷阱中。这些陪客小姐说穿了就是"ji nv",除了陪客喝酒之外,也卖的,她若回答不陪客人上床,她的诚信
就有问题了,若直言说陪客人上床,谁又会信一个人尽可夫的"ji nv"的话?
控方律师也是一惊,急忙站起来,冲口道:“我反对,辩方律师的问题与本案无关。”
那辩方律师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继续追问:“谢女士,请你大声告诉我,你的工作内容包含些什么,是不是包括陪客人上床?”
那小姐脸上含有怒,不满道:“你这么问什么意思?我只是来做证人,可不是来受你侮辱的。”那辩方律师见她这么反应,已是达成了目标,微微一笑,说道:“你坚持不肯透露你的工作内容,是因为你的工作内容根本就包括了陪客人上床这一项。恕我不客气的说一句,谢女士你根本就是一个"ji nv"
,也就是俗称的小姐,鸡,试问一个视金钱至上的鸡的话有多少可信度?”控方律师正要说话,他又抢着道:“我这么说并不是歧视她的职业,而是她的话……”手一指那小姐,续道:“本身就破绽百出。请大家想想,收受贿赂这么隐秘的事情,孙三怀怎么会当着一个小姐进行?至
于辩方律师提出的证据,云和区第十八中学教学楼坍塌事件,只能证明那个建筑商偷工减料,并不能证明我的当事人收受了贿赂。”
那小姐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们在我们天皇娱乐场进行地下交易,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你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
那辩方律师转身看向法官,说道:“法官大人,我想传召一个证人,他可以证明她所说的话全都是谎言。”
法官暗暗摇头,这辩方律师实在太厉害了,便将控方看似无懈可击的一项指控化解了,介于现场有记者在场,全程摄制过程,虽然有心偏袒,却也不得不允了。过了一会儿,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被带进来,辩方律师率先询问了一下对方的身份职业,这人正是天皇娱乐场的总经理董大同。辩方律师随后询问道:“董先生,请你告诉大家,谢女士平素的为人,以
及他指认的孙三怀在你们天皇娱乐场进行地下交易是否属实。”时浩东暗暗皱眉,不用说,这首轮交锋已经输了,这董大同已经被孙三怀方收买,作出的供词肯定会偏向孙三怀一方,就算董大同没有被收买,若被传召到庭上,又岂会承认知道孙三怀等人在天皇娱乐场
进行地下交易,那不是自找麻烦吗?果然那董大同道:“没有,我们天皇娱乐场是正规娱乐场所,绝对不会在知道有人在我们娱乐场所进行黑幕交易知情不报。”跟着又说了一下那位姓谢的小姐平常的为人,他说那位姓谢的小姐平常就是一个
烂赌鬼,欠下了满屁股的债,并多次擅自和客人进行情交易,屡劝不改,已经在三天前被天皇娱乐场开除。
这番话说得也非常漂亮,既污蔑了姓谢的小姐,又撇清了天皇娱乐场进行情交易的事实。
接下来的审判过程便没有任何悬念了,第一次交锋与控方灰头土脸而告终。
时浩东走出法院时,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原本以为掌握足够证据,便能将这些贪官绳之以法,岂知又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和林诗轩、薛振海等人告别后,时浩东便径直回到了乌蒙山。从法院回来,他心中一直有些郁结,为什么孙三怀那样的贪官会逍遥法外?即便是这次顺利将孙三怀绳之于法,但以如今的风气,一个孙三怀倒下了,还有千千万万个孙三怀,那又怎是抓得完,防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