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浩东走进酒,一边往里走一边查看周围的人,寻找杨典昆的踪影,走了一会儿,到了酒中间舞厅边时,便接到了一个杨典昆的短信,短信上说他在九号包间。当下寻了一个酒服务生,在服务生的
带领下到了九号包间外,拍了拍门。
不多时,门打开一条缝,门缝里露出一只眼睛,随即大开,杨典昆仍是站在门后,始终没有露出面目。时浩东见他这么谨慎,暗暗赞许,这小子确实有进步,不像时飞朱啸天那么冒失。走进包间,见侧面沙发上坐着一个十八岁左右的青年,这青年浓眉大眼,样貌与帮时浩东看青鸟酒的小虎有些神似,不
过有些凶狠之气,便迟疑道:“小昆这位是?”
杨典昆将门关上,那人便站起来,迎上来鞠了一躬,说道:“东哥,今天终于看到您本人了。我叫吴志豪,大家都叫我大眼。”
杨典昆说道:“东哥,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过的那位朋友,您别看他年纪小,他八岁就开始混了,是见北市真正的老江湖。”
时浩东暗地里皱眉,刚刚才觉得杨典昆办事成熟了些,怎么会贸然带这个人来见自己,若是他告密,杨典昆岂不要危险?面上却是微微一笑,说道:“大眼是,你好,我听小昆提起过你几次。”
大眼视时浩东为偶像,眼见时浩东对自己这么客气,不禁受宠若惊,连连道:“东哥,你好!”
时浩东指了指沙发说道:“咱们到沙发上坐下说话。”
大眼说道:“东哥,您先请。”
时浩东也不再客套,径直走到对面沙发坐下,随即望着大眼说道:“大眼,你也是喋血会的人。”
大眼连忙答道:“是啊,东哥。”说话的语调没有半分身为喋血会成员的自豪感,反而崔头丧气的。
杨典昆知道时浩东意在试探大眼,从旁说道:“东哥,大眼是我最信得过的兄弟,我把所有事情都跟他说了。”
时浩东闻言一惊,陡地看向大眼。
大眼忽然见时浩东看过来,眼神犀利,蕴含杀机,吓了一跳,连忙道:“东哥放心,我绝不会随便吐露出去。我早就想跟东哥了,希望东哥能收我做小弟。”时浩东先前已动了杀机,这个秘密不但关系着能否找到伦哥,更关系着杨典昆的生死。杨典昆这段时间和时浩东共同经历了很多风波,两人之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建立了兄弟一般的感情,若大眼有可能威
胁到杨典昆的生命,时浩东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干掉对方。
听大眼这么说,又看向杨典昆,说道:“小昆,你怎么说?”
杨典昆素来听时浩东的话,这下却有主见,说道:“东哥,我相信他。”时浩东再看了看杨典昆,还是选择信任杨典昆的眼光,缓缓点头道:“好,我相信你。”旋即回头对大眼说道:“大眼,你既然知道我,该知道我的手段,如果你敢泄露半分我们之间的秘密,就像这一张桌子
。”猛然拔出牛角刀,狠狠插下。
“砰!”那木质的桌子立时被时浩东的牛角刀洞穿,这桌子是由上等红木制成,厚约三指左右,红木木质坚硬,强度高,经久耐磨,虽只三指左右的厚度,但要想洞穿也不简单,而且时浩东手中的刀并不是砍刀、
斧头等重器,而是牛角刀,更加困难。
大眼看到这一幕,为时浩东所震慑,连忙道:“不会,不会!东哥放心,我绝对不会吐露分毫。”
时浩东面稍缓,随即说道:“从今以后大家都是兄弟,我不负你,希望你也不负我。”随即望向杨典昆,说道:“小昆,你刚才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杨典昆道:“这次多亏了大眼,他认识星哥前段时间离开见北市去华兴市时所带去的一个人,今天我们将那人约出来喝酒,然后套到了一个重要消息。星哥在回见北市后,第一时间去了位于郊外的水塘村,
后来我们还想继续追问,他已经起了疑心,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时浩东心中一紧,急忙问道:“你们怀疑伦哥就藏在水塘村里面?”
杨典昆肯定地道:“没错,星哥当日一回来就去那儿,那儿十有便是伦哥的藏身地点。”
时浩东听杨典昆肯定地回答,心中一喜,没想到这么快就查到了伦哥的线索,连忙道:“你们叫出来的那个人在哪儿?”
杨典昆道:“他已经回去了,东哥要见他吗?”
时浩东想了想,说道:“还是不了,现在我们还需要星哥的帮忙隐藏,暂时不宜和他闹翻脸。咱们先暗中查探,只要确定伦哥所在的位置就行。”
杨典昆说道:“要不咱们连夜过去?”
时浩东道:“外面还有一个星哥的女人在等我,今夜怕是去不了。”
杨典昆道:“怎么?星哥已经开始怀疑你了吗?”
时浩东沉吟道:“我还不能确定,那女人是不是受星哥的吩咐来监视我。”
大眼插话道:“不如这样,我和小昆去查探就行,东哥照样回去,以免星哥怀疑。”
时浩东听伦哥的消息便是大眼打探来的,已经消除了对他的戒心,想了想,觉得他这方法不错,当下点头道:“也好,你们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