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八接过盒子,说道:“这是我们东帮建帮的时候定下的帮主信物。”说到这笑了笑,续道:“说来还有些老土了,现在的社会只有实力才是衡量你身份地位的唯一标准,谁还会管你信物不信物?不过有些东西还是应该要记住的。我今天将这东西交给你之后,便算是功成身退了,再不会插手帮里的事情。”说着打开了盒子。
时浩东知道天无二日民无二主的道理,一个帮派有两个老大自然是不行的,向八这算是正式将东帮交给自己,隐居幕后了。又听向八说那盒子里的是东帮历代传承的信物,当即怀着一颗无比庄重的心,看向盒子里,却见那盒子里盛放的竟然是一把柴刀。
这柴刀和寻常柴刀相比,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年代虽然久远,还没有生锈。这在现代社会来说,也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不由感到诧异无比。
向八说道:“我祖父当年也是从乡下进城来打工,迫于外界的欺压,方才拉帮结伙,建立起了东帮。在东帮壮大后,便将随身带进城里的一把柴刀,当众立为帮主信物,以告诫后人,不要忘了自己的出身。这件事年代久远,现在已经没多少人记得了,就连帮里的老资格知道的也不多,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记住,如果有朝一日登到权力的巅峰,千万别忘记了自己从哪儿来。”
时浩东听向八叙述这把柴刀的来历,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记住向八的这番话,口上说道:“我以后会将这把柴刀挂在我卧室里,时刻告诫自己。”
向八笑道:“也不用这么郑重其事,处处想着这些,反而缚手缚脚施展不开,只要你清楚自己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便可以了。”
时浩东点头道:“八爷教训得是。”
向八将盒子递给时浩东,说道:“你好好保管。”
时浩东接过盒子,拿出那把柴刀,观赏起来,这把柴刀的刀面略为黑釉,不见丝毫锋芒外露,朴实无华,但刀锋却又铮铮发亮,寒光凛然,似有一股开天辟地的气势。
时浩东握住柴刀,不由心思漂浮,遥想当年向八的祖父也创立东帮时的情形,暗中敬仰。
从向八房里出来,时浩东神凝重,如今罗浩然也已倒下,三口区沦陷,东帮仅剩新化区和沙尖子区这两个地区,在华兴市中所占的地盘不到三分之一,已是远远落后于青山帮,必须改变这种情况,否则时间久了,下面的小弟便会生出离异之心,若人心散了,东帮离败亡也不久了。
想到向八对自己的器重,目中又"she jin"芒,暗暗咬牙道:“不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东帮败亡在我手中。”
这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时浩东和向语晨便去叫许晴吃饭,时浩东进了房间,见许晴兀自睡得很香,知道她昨夜跟着自己奔波了一夜,劳累不堪,便没叫许晴,转身出了屋。
出屋后与向语晨吃了一顿午饭,想到华兴市交通公司的事,便想去华兴市交通公司看看,但被向语晨阻止了。
向语晨嗔怪道:“你昨夜也一夜没睡,早上又做了那种事,身体哪吃得消,就算再急也不急在这一时三刻。”
时浩东笑了笑,和向语晨折返回向语晨的闺房,上了床后,见到她娇嫩的身体,又忍不住毛手毛脚起来,却被向语晨一阵喝斥。
时浩东笑道:“你越来越像管家婆了!”
这一觉只睡到下午六点钟,时浩东醒来时,见天转黑,心中又叹,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起了床之后走出屋,便回自己房间看许晴,不料房间里面空无一人,知道许晴多半已经起来了,便转身去了楼下大厅,在大厅中遇到敖奎,敖奎说许晴在餐厅用餐,便径直去了餐厅。
许晴起来没多久,起来后见时浩东没回房中,便猜到了时浩东在向语晨那边,因为心中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虽然有些不舒服,但也没有多想。随即起了床,到了楼下用餐。
这时她正在用餐,就见时浩东神采飞扬地走进来,待时浩东走到跟前,嗔道:“你风流快活,就把我忘了是不是?要不是我脸皮子厚,今天非被你饿死不可!”
时浩东坐到她身旁,笑道:“我老婆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被饿死?”
许晴白了他一眼,道:“油嘴滑舌,就知道哄人家开心。”随即想到薛振海还没打电话来,便正说道:“薛副局长还没打电话来,咱们要不要从别处想办法?”
时浩东道:“再等等,如果明天还没消息,我再想办法。”
许晴担心许远山那么大的年龄,而且这些年养尊处优,在牢里吃不消,说道:“我是怕我爸和八爷一样生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