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浩东掏出烟盒,抖出三支烟,先发了一支给阿宽,后递给时攀一支,自己叼上一支,低头在时攀递来的火上点燃,吸了一口,说道:“宽哥,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就该给他们一点教训。”
宽哥深知弱肉强食的规则,虽然不主张生事,却也赞同时浩东的话,而且,这些只是不入流的小混混,打了也便打了,钉子还能说什么?点了点头。
三人手中的烟才抽得三分之一,就听酒门口传来一阵吵杂声:“你他么给老子说清楚,谁他么的敢在老子的地盘生事?他们有没有报名号?你有没有说老子的名字?”
“钉哥,对方没说是什么来头,我问他们也不搭理,于是我就报了您的名号,谁料不报还好,一报出你的名字就挨了打。钉哥你看,我胸口上的脚印就是他们踢的。”
“他么的谁这么嚣张?人在哪?”
这二人说话的音量极大,时浩东等人虽然离酒还有五六米,依然听得清清楚楚。二人说到这时,已经走出酒门口,和那小混混一起走出来的是一个留着一寸短发的三十多岁的男子,个子中等,不胖不瘦,穿着一件军绿背心,肩膀上纹有一颗钉子纹身,浑身散发着一股戾气。
那小混混手指时浩东和时攀,叫道:“钉哥,就是他3f3f3f3f3f3f”
“啪!”
不想话才说到这,钉子忽地一个转身,一巴掌狠狠掴在那个小混混脸上,只将那个小混混打得原地转了一个转,下面的“们”字自然说不出来了。
钉子打完一巴掌,还觉不解气,又是一脚将那个小弟踹倒在地上,厉喝道:“草你么的!瞎了你的狗眼了,那个是老子的老大!”旋即大声喊道:“来人!给我把他拉到巷子里打!”
随着出来的十多人把那个小混混七手八脚地拖进了旁边一个巷子,不一会儿传来一阵阵惨叫声。
钉子吩咐完后,急步走到阿宽面前,瞥了一眼,已经被小虎小阳打得气息奄奄地那个小混混,随即望着阿宽赔笑道:“宽哥,您怎么来了?这两个小弟都是新来的,不知道是您。”
阿宽见钉子还认得他这个大哥,深有感触,说道:“钉子,难得你还记得我。”
钉子道:“我忘记谁也不能忘记您啊,若不是当年您带我,我哪有今天。”见时浩东和时攀站在那,虽不发一言,却自有一股过人的气质,迟疑道:“这两位是?”
阿宽望着钉子道:“我的两位朋友,咱们找个地方说话?”
钉子知道阿宽已经好几年没来了,而这次一来就带了陌生人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当先点了点头,说道:“几位请跟我来。”领着时浩东等一群人进了酒,然后到了一个包间。
几人坐下后,钉子又让兼职服务员的小弟拿了五件啤酒来,用开瓶器开了啤酒,倒了啤酒,然后给每人递了一杯,递到时浩东面前时,见时浩东一头长发,眼神无比坚毅,登时联想到一个人,试探道:“这位兄弟是不是姓时?”
时浩东接过酒杯,微笑道:“我叫时浩东。”
钉子登时肃然,连忙说道:“原来是东哥,失敬,失敬。”旋即望着时攀道:“这位一定是攀哥了。”
时攀笑道:“钉哥,你好!”
钉子连忙道:“不敢,不敢!我在你面前哪敢称什么哥?攀哥您叫我钉子,或者小钉就行。”这话并不是单纯的谦虚,时浩东眼下的地位自不必说,就是时攀也是当今三口区响叮当的人物,身份和王猛相若,而钉子只不过是一条街的话事人,自然相差了不少。
阿宽笑着说道:“这次小攀来是希望你支持他。”
“支持他?”钉子有些疑惑,三口区和沙尖子区分属两个不同的堂口,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时浩东和时攀怎么会寻求他的支持?
阿宽续道:“没错,八爷打算让小攀任沙尖子区堂口的堂主,小攀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所以需要一些兄弟的支持,我就带他们来了。”
钉子迟疑道:“傻波前几天请客吃饭的时候,不是说他当堂主当定了么?”
听到钉子提到“傻波”,时浩东感觉有些不妙,看来这个钉子和傻波的关系似乎不错,最起码也是过得来过得去,这次要钉子支持时攀,只怕不太容易。
阿宽说道:“傻波这么说过么?”
钉子道:“傻波亲口说,有位堂主级别的老大向他保证,一定举荐他当堂主,为此他还请沙尖子区所有的兄弟们喝酒呢。”
阿宽道:“多久的事情?”
钉子想了想,说道:“就前一段时间,兴哥被砍了以后。”
听钉子这么说,阿宽和时浩东均明白过来,定是傻波得到夏钊的许诺,高兴之下提前庆祝了,不想向八执意让时攀当堂主,夏钊也没辙,于是傻波丧了气。这也难怪傻波在风哥丧礼的时候会仇视时浩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