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浩东完全明白过来,柳士元是要一家抽身事外,只要答应下来,三毛网和青山帮有什么纠葛,有什么后果,都将由他时浩东一个人来扛。
这个决定在别人来说,可以说绝对是非常难以下的,但对时浩东却在简单不过。
他时浩东扛不起么?
淡淡一笑,答应道:“好,这个条件我也答应。”
柳士元对时浩东这么快答应,倒也没有再感到意外,毕竟以今天晚上所见,时浩东给他的印象是个很有魄力的年轻人,如果不敢答应这些条件的话,又怎么敢去砸报喜鸟网城?赞赏道:“爽快!喝杯酒庆祝怎么样?”
时浩东会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当然好!”走出包厢,和周斌提着两瓶红酒返回来,与柳士元畅饮。
柳士元虽然是长辈,但全无长辈的架子,三人喝得比较高兴。
三人都是酒鬼,很快就将两瓶红酒喝完,周斌正要去拿,被柳士元止住,说到他答应了柳絮的母亲,晚上要回家,这就要开车回家,不能再喝了,周斌也不勉强。
时浩东担心柳士元一个人回家会有什么意外,送柳士元回去,到了之后,柳士元邀请时浩东上去坐,时浩东拒绝了,随即打了一个的士车回了住处。
事情发展到了现在,三毛网的事总算得到了圆满解决,时浩东了了一件心事,当晚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时浩东早上去了三毛网,告诉时飞网要重新装修,并扩大规模,暂时不用开了。
时飞一听到这个消息,当场欢呼起来。
时浩东等时飞平静下来,和时飞走出了三毛网,将网的门锁了,去了街上吃早点。
吃完早点,时飞提议道:“哥,要不我们去看看报喜鸟网城被砸成什么样了?他爷爷的,这帮龟孙子作威作福的,真想看看他们今天是什么表情!”
时浩东昨天晚上和柳士元提前离开,也不大清楚报喜鸟网城到底被砸成什么样了,也想去看看究竟,当下同意了,叮嘱时飞道:“看是可以去看,不过你别惹事。”
时飞笑道:“哥你还不放心我么?我可不是攀哥,一般都不会惹事。”
时浩东莞尔,说到惹是生非,时攀比得了时飞么?和时飞往街口走去,才走得几步,时飞忽然叫道:“哥你等等!”往街边一家炒货店跑去,不多时提着一袋瓜子转回来,得意道:“要去看戏,哪能少了这东西?”
时浩东彻底把他没法了,就他这性子还能不惹祸?
时浩东和时飞走到报喜鸟网城门口,透过玻璃往里面看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年纪,穿着一身西装的男子正插着腰破骂里面的员工,网里的机子大部分被砸得稀巴烂,零件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上,液晶的显示器几乎没有一台是完好的。
时飞拍手大笑,对时浩东道:“哥,我们坐在栏杆上,边吃瓜子边欣赏。”说完当真跳上栏杆,一边嗑瓜子一边欣赏起来,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在幸灾乐祸!
时浩东终于出了一口鸟气,心下也是大爽,不过也不想节外生枝,正要让时飞下来,忽然一声怒喝传了出来:“小子,你是谁?坐在那干什么?”
时浩东回头看去,却见那名穿着西装的男子指着时飞,怒气冲冲地走出来,身后还跟着报喜鸟网城的员工和青山帮的小弟。
时浩东还没发话,时飞就不干了,狠狠地吐出口中瓜子,跳下栏杆,迎着西装男子走去,叫道:“老东西,你他么说谁?这儿是你家么?老子坐在栏杆上关你屁事?”
西装男子身后的一个青山帮小弟附在西装男子耳边低语了几句,指了指时浩东。
西装男子不搭理时飞,大摇大摆地走到时浩东面前,盯着时浩东,说道:“你就是时浩东,最好管管你弟弟,否则,哼!就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时浩东心中不爽了,时飞是他兄弟,怎么管教是自己的事,轮得到别人来说?他又算哪根葱那颗蒜?盯着西装男子,道:“你这话算是威胁我?我要是不管好我弟弟,你要动他是不是?”
西装男子道:“你知道就最好!”
时浩东嗤笑一声,忽然一拳往西装男子击去。
“砰!”
西装男子左脸颊中拳,当场侧摔在地。
时浩东一脚踩在西装男子身上,弯腰盯视着西装男子,森然道:“你他么算什么东西?要你教我怎么教兄弟?”
青山帮小弟和报喜鸟网城的员工向时浩东和时飞围来,时飞刷地拔出砍刀,叫道:“他么的谁敢过来试试?”
青山帮小弟和报喜鸟网城的员工指着时飞和时浩东,纷纷喝道:“时浩东!你最好马上放了王老板,否则,后果你担待不起。”
时浩东拔出砍刀,抚摸着刀锋,悠悠说道:“你们这是在威胁我?”
王老板一见时浩东的表情,打了个寒战,连忙喝道:“退后,都给我退后!东哥,他们是在和我说话,没有,没有威胁你!”
时浩东嘿嘿一笑,说道:“你就是王老板是,我听说你找人去三毛网捣乱,有没有这回事?”
王老板哆嗦着声音辩解道:“没有,绝对没有的事!东哥您肯定误会了,我怎么敢跟您作对。”
时浩东双目一突,爆喝道:“没有!”猛地一刀擦着西装男子的头发劈下,“当”地一声,劈在水泥地板上。
王老板吓了一大跳,心胆俱裂。
时浩东冷哼一声,厉声道:“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否则,下次你就不会这么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