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于揣度人心、吹捧逢迎的关靖见状,立刻跳了出来说道:“国让此言差矣。主公勇武过人、威加海内,如今麾下精骑二十万,战将无数,就连危害大汉数百年的北方异族都被主公弹指而定,区区一个袁绍何需再与别人联手拿下?若是传出去岂不令别人耻笑?冀州富庶,如今中原乱战连连无力北顾,正是主公鲸吞冀州,称雄河北的最好时机。”
公孙瓒闻言,眉头一松,微微点了点头。一直悄然关注着公孙瓒的关靖见此,嘴角微微翘起。
“主公,切不可大意!当初界桥之战,袁绍麾下部队之精锐,为人之果决您也看到了,此乃大敌,须得联合一方我等才能稳胜,否则恐有倾覆之灾啊!”田豫恨恨的瞪了关靖一眼,略显焦急的劝阻道。
公孙瓒的面色瞬间难看了起来。当初界桥之战是公孙瓒最引以为耻的一件事,田豫想要劝阻公孙瓒重提此战却是令他感到有些恼怒。
关靖虽然平日畏惧田豫的权威,但一心想要往上爬、取代田豫位置的他一心想要把握这次良机,咬了咬牙还是顶住了田豫的压力,直视对方道:“当初主公未获全胜,不过是有些大意罢了。袁绍的才能和势力如何能与主公相提并论?如今我军平定草原,兵锋正盛,士气高昂,正是挥师南下一举夺取冀州的大好时机。国让你如此不看好此战,难不成你认为主公不如那袁本初吗?”
“你休得胡言,某和曾说过此言?”田豫怒斥道:“我等如今实力大增,袁本初也平定了并州,势力增强不亚于我军!而且现在草原初定,鲜卑乌桓尚未完全归附,还有不少人有异心,内部不稳如何南下?”
“内部不稳又如何?区区异族,皆是欺软怕硬之辈,只要主公战胜袁本初,这些宵小又能何为?现在天下诸侯都在疯狂作战、扩充势力,主公若是就这么一直等下去,如何能够壮大势力、一统天下?”既然已经站出来,就没有退缩的余地,关靖丝毫不畏惧的反驳道。
“主公三思啊!”田豫面色凝重的看向公孙瓒。
“还请主公决断!”关靖同样毫不示弱的说道。
公孙瓒一直在静静地看着二人争执,面露犹豫之色,明显他也在权衡。田豫所言确实不错,但却不符合他的性格,相较之下关靖所言更合他的心意。
就在公孙瓒犹豫不决之时,关靖面带微笑的又说道:“主公,还有一事,当初某建议主公与袁公路交易之事江东已经有了答复。”
“哦?袁公路如何回答的?”公孙瓒闻言,眼前一亮道。
“袁公路对于主公提出的交易自然是非常感兴趣,不过其还是有些细节需要与主公相商。现已派遣使者前来与主公商议,请问主公见是不见?”关靖问道。
“宣!”
关靖闻言嘴角一抿,立刻喝令卫士将袁术的使者带上来。而田豫看到关靖嘴边的笑容,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很快,一个面带笑容的儒雅士子缓缓走了进来,恭敬地作揖后,面容和煦的说道:“在下扬州使者糜竺,拜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