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生露出几分痛苦笑意,摇头道:“没,没什么……”泪水却越加翻涌。
院内铃儿二人包扎伤口完毕,听得声响也是齐地奔出,铃儿见到问生无恙,更是喜色难掩。
“问生,你,到哪儿去了?”铃儿急道。
问生微敛神色道:“我本来准备到刘员外家求他帮忙,路上听到了有人在温府闹事,就赶了过去,没想到你们已经走了,我才急急回来了……”
铃儿一惊道:“刘员外,怎么能去找他?幸好展公子他及时救了我……”
四人又简单交谈片晌,天色已然漆黑,铃儿忙掌上灯火,同时收拾好房间让展风二人在此过夜。
一夜长谈,问生二人将分别后的遭遇经历伴着泪水件件道来,仿佛数月间已将一生的苦楚尝遍一般,展风二人在侧聆听也是心中沉痛。
翌日,展风与李义二人略作整顿便是辞行而去,非是不愿与他们久处,而是不忍,他实在已见识过太多诸如此类的悲剧,不想再多地体会那种感受,也不想在那种沉抑的氛围下久待,那只会将他埋葬在抑郁的深渊。
临别前,展风去可儿的墓前悼念了一番,三尺黄土,满堆白雪,是任何人一生最终的归宿,“自己父母的坟冢,或者,只是衣冠冢,想来现在也是如此吧!”展风心中低叹,带着满腔愁怨沉步而去。
“展兄弟,现在去哪儿啊?你有什么打算没有?”李义沉涩的声音响起,将展风从沉思中惊回。
展风苦笑一声,不加思索道:“唐门秘籍之事,李兄弟你也知晓,我现在当然是要解决那件事了,不过还没有什么线索……”顿了顿转而问道:“李兄弟,你又有什么打算?是否现在便回转南离城去?”
李义憨实一笑,微一摇头道:“温城主本来是想让我及时追上你示警,危机时或可解围,之后的行途倒未安排,不若我帮展兄弟你先解决秘籍的事在回南离城去,想来也没什么问题!”
展风心中感激,虽知他助力有限,仍然点头道:“多谢李大哥了!”
李义笑笑,微一沉吟,忽地正色道:“展兄弟,温城主说,说那仿制令牌的人可能是,是你们天罗教的人,所以,我想……”想到展风与天罗教的关系,话语中不由也迟缓许多。
展风经过日前温元之事,对自己父亲所辖的天罗教好感大去,闻言,仰首一笑,截断道:“李兄弟,你不必顾忌,我便是我,若是,若是那天罗教中具是相温元一般草菅人命之辈,我也绝不会再与他们为伍!”
李义闻声一振,一拍展风肩膀道:“好,展兄弟。我就知道你绝不会让我失望的!”微微一顿续道:“如果,你查清楚了到底是什么人这样做的,一定,一定要告诉我,我要用他的血再来祭奠宝儿他们!”说着话声已含悲意。
展风暗中长叹,若是真的告知你了,你却未必能够报的了仇,但现下又怎好如此出言打击他呢?当下沉重点头道:“一定会的。”忽地又想起什么,张口问道:“李兄弟,前些天在阴山,还有昨日在小镇上,你,你好像都是突然武力大涨,是怎么回事?”
李义闻言一怔,面色微变,低头想了想后,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