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寨的五人瞠目结舌,袁白突然失手被擒,他们都是一阵躁动,生出不知所措之感,只用苗语叽里咕噜地商议个不停。
不理会袁白的骇然怪叫,展风冷哼一声,一手拾起玉笛,一手将袁白牢牢制住,压在桌旁,不让其有丝毫机会脱身。
袁白惊乱中奋起真气冲击受制窍穴,却是丝毫无果,终于颓然作罢,微一沉顿又疑道:“展风,你究竟是否中毒了?”
展风瞥他一眼,淡淡道:“你看我这样,是否中毒了呢?”
袁白更惊,道:“可你明明中了我两枚毒镖,怎么会……怎么可能……”
展风淡淡道:“这却无可奉告!”
袁白闻言便住了嘴,稍一思量,想及自己百般算计竟还反入了他人之瓮,不禁颓然叹了口气,道:“你既然没有中毒,又何必如此做作,安得什么居心?”这其中的缘由他实是难以明了。
展风淡然道:“我虽未中毒,但自己一人却决计拦不下你们,想得到解药更是要大费手脚,而经我这番行事后,你们必将对我毫无防范,出其不意下,正好收此奇效!”
这番话语解释开来,众人都是心头一震,对展风如此惊人的智计生出惊骇之意,尽皆一阵失语。
展风不理众人面上的惊容赞色续道:“你们留人窥探时,我便知晓,甚至你们暗中施毒时我便已知晓,你若想凭着点小伎俩便想暗算得逞,却未免太过简单了!”
袁白呆了半晌,方才长叹口气道:“现在看来,我袁白栽在你的手上也算不冤!”他受制于展风,竟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着实出乎展风意料,心中不禁也对他高看一眼。
袁白又道:“我现在已在你手上,你想怎样,只管说吧!”
展风道:“自然是先要回解药,解我两位兄弟所中的毒了!”
话音方落,门口处的五毒寨几人已叫嚷道:“你将我们少主放了,我们立刻便给你解药!”
展风只一沉吟便道:“这个提议倒也中肯,只是在下却要看看你们少主身上有无现成的解药,倒也省的费力交换了!”
甫一说完,五人面色都是一变,展风见此,淡淡一笑,知道所料不错,动手便要从袁白身上搜寻。
但指尖方一触及袁白衣衫,袁白已先开口,叹了声道:“好吧,我胸前布衣中有六个药瓶,哎,红色的那个就是,一粒就能解毒了。”
展风闻言愣了愣,这袁白怎会如此乖觉,肯如此合作?念动间,已经将那六个药瓶取出,其中果然有个红色的药瓶。
这六个药瓶都是不同颜色或者配以不同的瓶塞,外人若不知究竟真个难以辨认。
展风将那个红色药瓶拿起,望了袁白一眼,淡笑一声道:“袁白你既落入我手,所说的应该不错”顿了顿,又道:“但事关我两位兄弟的性命,却不得不让你先尝上一颗了!”说着已扒开瓶塞。
不远处的五毒寨几人闻言面色都是一惊,袁白面上更是突地白了一白,再见展风果有此意后,终于干笑一声道:“噢,不对,不对,那个白色的瓷瓶才是,嘿,我方才有些迷糊,一时记错了,还望展兄弟勿怪,嘿……”
一侧的钟晓闻言,面色一变,暗道:幸好展兄弟谨慎,这姓袁的实在歹毒!
李义却无他般心思,忍着痛楚,张口便是骂道:“你个狗贼,现在还想来害人,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袁白面色坦然,对李义的喝骂竟是置若罔闻,只是望着展风动作。
展风将红瓶放好,另拿起那个白色药瓶,又望了袁白一眼,笑了笑道:“这次袁兄想来是记清楚了,不然你要吃的可就不知道是毒药还是解药了!”
袁白面皮一颤,道:“这个自然……”他这番狡计被展风识破,反以此威胁自身,却只得乖乖就范,不敢再另起心思。
展风倾出一粒白色药丸,向袁白递去,袁白张口,坦然咽下,稍一等待,未觉出他有异状才放下心来,另外分出两粒解药给钟晓二人服下。
二人运功化去药力,约莫盏茶功夫后,都是齐地吐了口长气,站立起来,侯在袁白两侧看护着他,同时戒备地向五毒寨众人望去。
展风见二人毒药解去,面色虽仍有些许苍白,但费些时日稍稍调理便可无恙,心下也是一安。
袁白见状,笑道:“展兄的两位朋友毒伤已解,可以依诺放了我了吧?”
展风心头一动,暗道:自己未曾许诺,他却借此为柄,实在狡黠。当下笑应道:“在下何曾许诺了,袁兄莫要忘了,这解药是我亲手夺来的哩!”
袁白闻言面上恭笑,心里却是暗骂不已,分神间,已听展风续道:“何况在下还有要事想向袁兄询问,说不得还要多留袁兄些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