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超一听应不二这套说辞,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其实很早以前他就有过这样的想法。希望哪天带着几个恶仆,在修真界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只可惜麻烦不断,始终就没有捞着这样地机会,没想到在应不二身上却是看到了希望。
所以高超一直没有插嘴,任由应不二在那里大放厥词,笑眯眯地打量着对面的老头,如果不是先前听应不二道破了他的根底,高超想必会误以为这是个满大街可见的退休老头。
“这位道友,乌鳌这厢有礼了。”乌鳌压根就没把应不二放在眼中,自始至终俩绿豆大的眼睛都在观察高超,等到应不二的话音一落,就遥施了一礼。
“在下高超还礼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高超自然不能跟应不二一样,笑呵呵地作揖还礼。
“未知高道友此来所为何事?”乌鳌伸手捋了捋颌下的三缕胡须,慢悠悠地问起了高超的来意。
“老鳌,我看你是活糊涂了,又或者是在装疯卖傻,明知故问,你前次打了我,总不会就想这么算了吧?”要不是身上背着高超,只怕应不二已经是跳着脚的骂了起来。
“照这么说,高道友是来找乌某算账地喽?”乌鳌看着高超,绿豆眼中清光闪烁。
“那倒不是。”高超脸上的笑容不减反增,不卑不亢地道:“先前我家这劣奴得罪了乌道友,高某是特意带他过来赔罪的。”说着沉声道:“不二,还不给乌道友道歉。”
应不二一听这话,当场没翻白眼气晕过去,心说:老爷,你是哪头的呀,刚才不说的好好的吗,过来找这老东西算账,怎么反过头来倒让我赔不是呢。
他虽然搞不明白高超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却不敢违抗他的意愿,只得咬着牙道:“先前多有得罪,我在这给您赔罪了。”说着爪子一合,作了一揖。
“不用,不用。”乌鳌见此情景,顿时喜笑颜开,笑呵呵地道:“些许小事过去也就过去了,乌某又怎么会跟个小辈一般见识呢。”
“是呀,乌道友胸襟广阔令高某敬佩不已。”高超笑吟吟地又送上了一顶高帽子,而后话锋一转道:“当日我这劣奴冒犯乌道友地事算是掀过去了,只是高某想请问道友,这劣奴当日被打得遍体鳞伤,回去之后已经是奄奄一息,花费了高某不少的心思和丹药方才治好,不知道这笔汤药费乌道友愿不愿意给出了呢?”
“呃……”刚才还笑得阳光灿烂的乌鳌顿时就像是吞了只苍蝇,被恶心的够呛,笑脸也僵硬得好像是冻结在了脸上。
应不二此时却咧着嘴笑了起来,暗道:老爷不愧是老爷,合辙前面又是说好话又是赔礼的竟是在挖坑,全都在这里等着这老王八呢,嘿嘿,看你这回怎么办。
乌鳌先前见高超逼着应不二道歉,还以为他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竟没有想到另有算计,将一件事分成两半来说,下人无礼,该道歉的道歉,过错就算是抹掉了,可被打的事关乎脸面,却不能不拿出来算一算。
这么一来一去,道理都被高超给占了去,乌鳌觉得自己跟喝了黄连水一样,嘴里苦涩的要命,只得绷着脸问道:“道友想要怎样?”
“我素闻这大兑之中藏有一处桃花洞,乌道友见多识广,想必知道其大概地方位,若能见告,高某不胜感激。”虽说占了道德制高点,不过高超地礼数却是一点也不缺,依然朝乌鳌拱了拱手,门面功夫做了个十足十。
“道友谬赞了,也谈不上见多识广,只是活的年头长了些,去过一些旁人没去过地地方,见过一些旁人没见过的事罢了。”乌鳌自谦了一句,手指西北方向道:“往那边再走一段路,有个孤云岛,若是有缘的话,说不定你能在那里找到些蛛丝马迹。”
“孤云岛?!”应不二一听这话就嚷嚷了起来,怒声道:“老鳌,你这是想骗我主人初来乍到吧,那里是人去的地方吗?你到底是何居心?”
“是什么居心得问你们自己。”乌鳌呵呵一笑道:“不敢去只能怪你们胆子小,怪不得乌某没有坦白相告。”说着转身就要走。
“如此就多谢了。”高超沉声道:“孤云岛在哪我虽不知情,可这屏风山却是显然的很,若是此去遇到点什么马高蹬短的事,少不了要回来继续向乌道友讨教一二。”
“如此,那乌某就随时恭候道友大驾光临了。”说着乌鳌一拂衣袖,转眼间就消失在水波之中。
“老爷,这老王八心怀叵测,你可不能上当呀。”应不二哭丧着脸阻拦道:“那孤云岛是万万去不得的。”
“为什么?”高超奇道。
“说来也不算是什么秘密,那孤云岛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方圆数百里,悬浮于半空之中,终年云雾缭绕,乍看上去倒和传说之中的海外仙山有些相似,故而得名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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