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秦成只有合体期,和高超足足相差了一个境界,但是一味防守倒也可以撑些时候,再加上他手里的法宝乃是掌教所赐,虽然其貌不扬,却着实有些鬼门道,因此竟没有被高超这全力施为的一剑而斩杀。
饶是如此,他也被势不可挡的剑光给生生得撞出去了百十丈,那灰烟更是忽明忽暗,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好不容易撑到高超收剑,呕得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不过他倒也是硬气,朝高超一施礼道:“还望福德前辈信守诺言!”
“滚吧!”高超摆了摆手,再不看他,拉着白玉的手转身飞走。
“高手,为什么不杀了他?”白玉忽然问道。
“人不能言而无信吧?”高超信口回答道。
“哼!”白玉撇了撇嘴道:“我才不信你这瞎话呢,你就不怕他把咱们来修真界的消息给露出去?!”
“他不说,自然也会有人说的!”
说这话时,高超想起了之前那凌厉的气势,他虽然摸不透对方地虚实,却也知道自己此番来想要闷声发大财是不行了,既然是这样的话,倒不如堂而皇之的高调出场,也能最大限度的震慑宵小之徒,他隐隐觉得自己这次来似乎进了个不大不小的旋涡之中。
不过这话他是不会跟白玉说的,犯不着让她陪着自己一起揪
高超带着白玉还没飞出多远,就觉得心神一跳,后脊梁骨上浮出一丝寒意,心道不好,下意识得一引剑诀,脚下的青乾剑滴溜溜打了半个转,生生朝左侧平移出了十来丈。
恰在此时。身后响起一声怒斥,并且一道淡红色的剑光也悄无声息地轰在了高超之前的剑路上,剑罡搅动虚空,轰隆作响,更是不少地无名火焰闪烁不已,竟好像连空气也给点燃了一般。
倘若不是高超刚才见机甚快。反应也算灵敏,这一剑十有八九就会劈在身上,就算他有仙灵之气,不至于受什么重伤,可是随行地白玉说不定就会遭了灭顶之灾。
眼瞅着一击不中,对方也收了飞剑护在身前,冷眼看着高超,一字一句地道:“福德,万事终究抬不过一个理字。即便你是天下第一的高手,可仗势欺人,强凌弱。肆意虐杀了我泰山派地十数名三代弟子,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未免也太不把我们七大剑派放在眼中了吧?”
好大一个顶帽子呀,把七大剑派的招牌都给扛出来唬人了,看不出来这厮也是个擅长以偏概全,偷换概念的主儿。
“哼,哼!”高超按住了青乾剑的遁光,不曾说话先是冷笑一声,瞥了来人一眼。见他五短身材,两撇扫帚眉好像是漂染过似的,红彤彤的,马上就意识到此人乃是泰山剑派地赤眉子。
此人虽然不过是渡劫后期的修为,但是因此脾气火暴,与人相处稍有不忿,就会大打出手,很是伤了不少人的性命,得罪的人海了去了。只不过由于他背后有个泰山剑派撑腰,一般的散修就算吃了亏也不敢把他怎样,渐渐的已经是恶名昭著。
不过赤眉子却丝毫不以为耻,反倒是洋洋自得,性子也就越发的乖张。
以前高超虽然没有和他打过交道,但心里却不大将这人放在眼中,可听了赤眉子开场的那两句话,心里对这人的印象就变化了几分。
懂得拉大旗,坐虎皮地人。又怎能是鲁莽冲动之辈。想来之前所有所作所为,都是这赤眉子装出来糊弄别人的罢了。
一念至此。高超撇了撇嘴道:“红冬瓜,你也别拿着屎盆子到处乱扣,本掌教不吃这一套,我云雾山和其他六大剑派素来没有冤仇,只和你泰山剑派一家过不去。”
“你张嘴闭嘴的拿着其他六派说事,究竟是想把他们也拖下水来和我为敌呢?还是你们泰山剑派被我打怕了,胆怯了,所以哭着喊着地想着找个大靠山撑腰子呢?”
这话够狠,无论赤眉子选中哪一条,就讨不了好去,前者是居心叵测,意图坑害盟友,后者则是自灭威风,传扬出去,整个泰山剑派都跟着他一起丢人。
这样地闭锁式的提问方式乃是高超当年与人辩论时常用的办法,只要对方进了套子,就算是半条脚进了泥坑,即便是不会越陷越深,越抹越黑,也会拔出腿来带着满裤子的泥,想洗干净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赤眉子一楞,深吸一口气,将到嘴的一句话也给生生得咽了下去。
“怎么?被我戳穿了你的险恶用心,没话讲了吧!”高超冷冷一笑,摆出一副我早你知道你就是居心不良的姿态来,满脸不屑地道:“红冬瓜,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哼哼,怪不得这边只有你们泰山剑派的人在这里设伏,想要与我为难,原来是抱定了这样歹毒地用心,想着让我云雾山和其他六派也都结冤,到时候你们泰山剑派就可以没事人一般作壁上观,看着云雾山和其余六派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末了你们再出来收拾烂摊子,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候里子面子都有了,嘿嘿,红冬瓜,你们掌教可真是好算计呀!”
“胡说……”赤眉子刚想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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