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豆成兵,共御猎人。本是仙境藤上豆,吸尽天地精华,一朝召唤出,前招万式始出来。
段飞冷冰冰的回答,让柳叶儿有些无所适从。不过她很清楚现在段飞的心情,尽管身为女儿的自己很担心自己的老爹,可是段飞的担心也绝对不会亚于自己。
豆兵们越杀越勇,原本萎靡不振,现在的好像被打了强心针一样,不知道哪里来的用都用不完的活力。
猎人族虽然没有什么魔仙之法,可是生性好战,善于骑射,刀功。这些猎人族分成了好几拨,刚才和这些豆兵交战的是猎人族内的步兵,所以看上去双方实力相当。
“快出现了!好戏才刚刚开始!”
老鬼拍了拍天魁星的肩膀,然后微笑着说道。天魁星好像找到了知己一样,也微笑着拍了怕老鬼的肩膀。
“是啊!一切才刚刚开始!”
天魁星淡淡的回了老鬼一句。他们两个这一唱一合的倒让段飞有些不舒服了。好歹自己也是魔界之中的老大,可是现在什么都好像被蒙在鼓里,完全搞不懂自己的手下。
很多时候段飞都觉得自己好像被天魁星和老鬼他们玩弄在鼓掌之间,可是又不能将自己的喜怒哀乐全部放在脸上,也不能尽情的宣泄自己内心最最真实的感情。因为他很清楚,只有稳定和巩固了现有的势力,自己才会真正有咸鱼翻身的那么一天。
人生最最难得的就是得到别人的认同。能有机会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那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
很多人有很多证明自己的机会,可是却一次次的流失了。当自己真正准备好了想要证明自己机会的时候,机会却再也没有眷顾。
段飞不知道柳如添这次是不是真的因为生气才和猎人族的人展开了这样的一次殊死的搏斗,又或者是以这样的方式在段飞的面前展现下自己真正的实力。
这已经是豆兵打退了猎人族傀儡的第十五次猛烈的攻击了。好像对方已经有些受不了了,这样枯燥毫无味的一遍遍重复着,已经有些让对方暴跳如雷。
“弓箭手准备!”
猎人族傀儡里面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在发号施令指挥着。原本在和豆兵激战的猎人族步兵听到了这样一个号令立即不再恋战,而是不顾一切的撤退。而柳如添也没有命令豆兵追击。
穷寇莫追这是行军必须遵守的一个规矩。更何况这些看上去根本就不是什么穷寇,很有可能是梯队式的轮番攻击。
看到这里,段飞好像也有些明白了。原来这好戏真的在后头,看着柳如添一脸的兴奋,完全没有任何的担忧和恐惧的神色。这副势在必得的气势让段飞更加坚定一个想法,那就是柳如添先前一定对自己隐瞒了自己的实力,根本就是高手,却藏头藏尾。
风声沉寂,肃杀四方。每一种对手的对决,都是一场最最精彩的表演,而这场表演的代价就是一方倒下,而后另一方成功的继续走下去。
先前的已经用过了的箭阵再一次的出现,千万把像狂风一样呼啸而来,席卷着周围的花花草草。
箭以飞快的速度飞来,段飞他们都已经躲开了,可是柳如添却好像是着了魔一样的站在那里动都不动。
柳叶儿看着自己的老爹这样,还真是为他捏一把汗。虽说老爹已经练就了不死之身,可是所有的人都很清楚这个世界不管是神还是魔,哪有什么长生不死之说?有些个生命只是脱离了**之后继续以灵魂的方式延续而已。
箭越来越近,可是柳如添居然把眼睛慢慢的闭上了,好像在静静的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他怎么了?!”
段飞不知道柳如添在搞什么,箭就到头顶了,再不闪就会变成马蜂窝了。就算是有不死之身,不惧凡兵俗器,可是被这么多的箭给射中了,就是不死,光是那些血就得顷刻间流干,体内的元气修为也会随之渐渐消失,那样比死还要痛苦百倍。
“别吵!”
老鬼有些不耐烦的轻声怒吼了一声,好像是就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
果然,老鬼的话音刚落。成千上万之接连不断出现的箭像是暴风雨一样的落在了柳如添站的地方,然后在空气中弥漫着一阵尘烟,无法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叶儿简直惊呆了。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箭就落在自己老爹站的地方,可是自己的老爹却明明一直站在那里动都没有动。
眼泪顺着柳叶儿的面颊流了下来,虽然尘烟挡住了大家的视线。柳叶儿也没有看清楚自己老爹到底如何了。可是想象一下,不管是谁,站在那动都不动,而且没有任何的抵抗和反击,却遇到了这么猛烈的攻击,想不死都难了。
“老爹!……”
柳叶儿撕心裂肺的号叫着,连忙朝着尘烟处飞奔而去。段飞本想抓住她的手,可是被柳叶儿给挣脱了。
“随她去吧……”
老鬼好像看上去很淡定,很安心。段飞有些开始怀疑老鬼是不是吃错药了。这倒也没有什么,就连一直和柳如添一起共事的天魁星也没有任何的难过表情。
难道柳如添真的有什么脱身乏术的技能?!段飞的心里也直打鼓。毕竟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事情,以前经历了那么多的战役,也没有觉得柳如添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段飞不得不开始浮想联翩。
“老爹?!你怎么……”
“傻孩子,我没事,看!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么?!”
尘烟中一对父女清脆的对话,让段飞的思绪中止。段飞的那张嘴惊讶的都有些合不拢了。
果然不出所料,柳如添果然没事,怪不得老鬼和天魁星他们那么若无其事。一阵大风刮过,尘烟尽去,一对父女相互紧紧拥抱的场景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上万支猎人族傀儡射来的箭,像一道长长的屏障一样一字排开,重叠了好几层,绵延了好几百米,那场景何其状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