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七当天,陈楚带着冯希凡略显狼狈地重回羊城开工。
用冯希凡的话来说,这老家还真的是没法呆了。
大年初二开始,每天都有这样的人或者那样的人前来拜访。
县养老院、妇联……一波连着一波的人,让人不得安生。
这些人到来的目的,无非就是叫冯希凡贡献爱心,支持家乡爱心事业云云……
冯希凡表示自已很无辜。
自已只是个管理人员罢了,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上门啊?
真正的老板是陈大老板好吗?
“年关难过,原来就算年半过了,这年也不好过。”冯希凡摇头道。
陈楚所的家乡经济虽然称不上发达,但是有不少人外地创业开一些小工厂做一些小实业。
每一年这些小老板回家后,都会有人上门打秋风。
前世,陈楚事业小成前,已经享受这种“待遇”。
每年回家,他在这方面的支出少则一万,多则几万。
这些人的动作可用契而不舍来形容,他们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钱就不走人。一次没有拿到钱就第二次上门,第二次没有拿到钱就三次上门……总之,就是不见钱不走人。
“楚哥,你们应该误会我是楚歌制衣厂的老板吧?”冯希凡道。
陈楚点头:“很有可能。”
前世,冯希凡也曾经受过这样误会之苦。
“你应该没有出过钱吧?”陈楚问道。冯希凡去年的收入并不低。
“没有。”冯希凡摇头道:“我跟他们说我是个打工的,哪有什么钱?”
陈楚笑道:“没有就好。”
冯希凡问道:“楚哥你呢?”
陈楚道:“也没有。”
冯希凡瞪大双眼,看着陈楚就像看着为富不仁的奸商般。
以自已表哥现在的资产,在他们外出打拼的同乡中,也能算是土豪了吧?
“这一份钱没有必要出,冯希凡,就算你以后真的有钱了,这一份钱也不要出。”陈楚摇头出声道。
连续二年,过年他都有给孤儿院那拔人损款三五千元,但在陈楚回到这个平行空前,却是爆出了县孤儿院院长将“外出经商人士”的善款全部私吞的丑闻。
“楚哥,你就不怕你在县里没有什么好名声吗?”冯希凡问道。
以楚哥现在情况,他的身家迟早会爆光的……
“县里有没有好名声无所谓。”陈楚笑道:“给他们钱用得不够舒心,那我为什么要给他们?我们有钱就匿名捐赠给靠谱的慈善机构就可以了。”
冯希凡点头。
长长的沉默以后,他叹一口气道:“庙小妖风大,楚哥,像我们家乡这样的情况,有谁敢回家投资?”
陈楚没有接过冯希凡这个话头。
“对了,冯希凡,我准备把合一网部分股份转到你的名下。”陈楚道。
“你准备转多少给我?”
“百分之四左右吧。”
“哦……”冯希凡显得兴趣不高。
“冯希凡,你好像对合一网的股份不感兴趣?”陈楚抬一下眼皮道。
“呵呵,楚哥,以合一网现在的情况,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冯希凡漫不经心地道。
陈楚:“……”
自已送上的一份好礼被人无视,陈楚有种被噎住的感觉。
算了,冯希凡迟早会知道这一部分股份有多值钱。
羊城,陈楚和冯希凡分别。冯希凡回楚歌制衣厂工作时,陈楚也在准备着楚语服饰新年开工的一些事宜。
大年初八,开工的第一天,陈楚给年晓等楚语服饰高层管理人员人手一份红包,年晓笑着接下来后,留在陈楚办公室讨论工作。
寒潮过境后,冰冷的天气终于还是恢复春天的温和,南国从严冬刹那进入暖春,让人有种散懒的不适感。
在办公位上,陈楚微眯着眼听年晓汇报过年时楚语服饰的一些状况。
“过年时各家零售店情况还是挺不错的,没有出太大漏子。”年晓在汇报完楚语服饰的情况后,马上又提到一件事。
“老板,从前天开始,有位自称是做股权投资的连续二三天打电话给我,希望能投资我们楚语服饰。”年晓道。
“股权投资?”陈楚笑道:“竟然有人想投资我们楚语服饰?”
年晓道:“是的,老板,他们希望给我们楚语服饰投钱。我套过那位投资人的话,他说他们公司对我们楚语服饰的估值是三十八亿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