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心里很清楚,这一位杜先生或多或少都有那一点被他说动了。
他只要再加一把火,就可以说服对方。
绝大多数品牌在扩张的时候,都喜欢使用构造代理等级体系、招收代理的方式扩张。
而这样的代理体系就像一个封闭的利益群体。
举一个例子。在二零零七年时,法兰西的达能公司与国内哈哈娃就哈哈娃品牌展开争夺。从纸面上看,占据了哈哈娃公司51%的达能公司在这一场竞争中暂时占有上风;不过,哈哈娃集团却占据了达能公司没有掌握的资源:各级代理和分销渠道。
在这一场纠纷当中,绝大多数代理商和分销商都站在哈哈娃掌舵人一方。他们大多数表态如果掌舵人就算真的让出哈哈娃这个品牌。但只掌舵人设立一个新品牌,他们也会中断和哈哈娃合作,进而推广这个新品牌。
据陈楚的记忆,这一场纷争到最后达能以一个较低的价格将自已手中股份转让给娃哈掌舵人一方而结束。
而在重生前二年老吉与多多宝那一场品牌纠纷之中,多多宝虽然让出了老吉的品牌使用权,但却凭借自已在经营着老吉时编织的代理分销体系,在一年时间里推广多多宝这个新品牌,仅仅用了不到二个月的时间,就重新占据行业龙头位置。
有服饰行业里,各级代理商组成的代理体系,的确有着极为可怕的能量。这些能量使得品牌方在处理和代理商关系的时候,也不得不小心谨慎。
但来自于后世的陈楚,却很清楚乐美公司将会打破这个体系,建立一个新的、由他们公司直接控制的分销体系。像杜先生这样的分销商,也将会不得不交出自已手中的代理权。
这些代理商们都错了,他们现在都过分低估了乐美公司的决心,直到半年以后,才有一些代理商“叛变”。
“杜先生,对于乐美公司来说,中国市场已经成熟了。”陈楚出声道:“你们这些乐美公司的代理们,有一些做代理时间较长的也有十二三年的历史吧?十几年前,乐美公司的服饰定位这么高,又有多少人能卖得起乐美服饰的产品?”
“但现在的情况不同了。我们国家经过那么多年发展,很多人钱包里满满的都是钱。乐美公司这一次进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摘果子。因此,以前他们公司对于你们代理商的一些违规动作,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因为他们那个时候还要你们帮助推广品牌。但现在,他们肯定会找机会拿回你们手中的代理权。”
“比如说,曾经是粤省大区总代理的钱老板。当初他渗假,你觉得乐美公司真的是一无所知吗?”陈楚笑道:“我想,他们公司或多或少都收到一些风声吧?在你们这些省级代理中,应该也有一些人做过和钱老板类似违规行为吧?”
杜先生双眼微微一眯,没有出声反驳陈楚的话。
乐美公司中国区对于他们这些省级代理商的管理,在以前的确很松散。不过,就在史密思先生上台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而杜先生也感受到这种变化,要不然,他也不会来到楚语运营中心和这位陈老板商议这么长时间了。
“陈老板,你要求我们加入你开设的那个品牌。我们能得到什么实实在在的好处呢?”杜先生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出声道:“我在福州看过你们公司的楚语专卖店。这个品牌的知名度还是不错的,如果你们公司可以把这个品牌在闽省的代理权交给我,我可以在闽省把这个品牌运营得好好的。”
“陈老板,我今天到这里来,是希望你们把楚语品牌授权给我们代理的。但现在,你们公司运营的“天语”品牌,一点知名度也没有,甚至连一家专卖店也没有,这让我们很怀疑这个品牌能不能搞得起来。”杜先生摇了摇头,道。
陈楚的眉头先是一挑,然后很快就皱了起来。
显然,经过那么长时间的交流后,杜先生已经相信陈楚所描述的乐美公司策略。
这些加盟商们,他们都对楚语服饰这个牌子更感兴趣,至于陈楚新设计的品牌天语,他们根本就没有多少兴致。就像面前这一位杜先生,他之所以肯在羊城公干时候顺路来到他们楚语运营中心,主要的目的,还是唯你品牌的代理权。
“杜先生,这点你绝对可以放心。”陈楚保证道:“我们楚语也是今年三月份才开创的品牌。但现在我们已经发展到七十家店铺。同样,给我们公司一点时间,我们有能力经营一个新的品牌。”
杜先生打了一个哈哈:“陈老板,这件事我要认真考虑考虑才能决定。”
陈楚点了点头,转而问道:“你能提供乐美服饰在其他省份代理商的电话号码吗?”
像他们这些省级代理,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交集。比如说,在品牌方损伤他们利益的时候,他们甚至还会联合起来向品牌方逼宫。
杜先生道:“没有问题!”
等到对方的答复,陈楚笑了起来。
二天以后。
当陈楚按着杜先生提供的电话,一个个联系这些代理商时。大多数代理商似乎都对陈楚说的话很感兴趣,但却又一个个地拒绝了陈楚。
对于这个结果,陈楚倒是有所意料。
对于这些省级代理们来说,他们有不少人就是靠运营乐美服饰起家的。那怕到现在,代理乐美服饰给他们带来的收入依然点据他们收入较大一部分。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跟乐美服饰说反脸就反脸,然后投入到一个他们以前从来没有听过的品牌呢!?
这些代理商中,有二三位得知陈楚是楚语服饰的老板后,却是表达了代言楚语服饰的兴致。
对于代理商们的这个要求,陈楚当然是直接否定了。
楚语服饰是他到目前为止最重要的资产,陈楚自然不会轻易就放弃这部分的资产。
在经过一轮拒绝后,陈楚倒是没有多气绥。大约一周后,陈楚又和这些代理商们打了一通电话,加强自已的存在感。
就在打了这通电话二天后,陈楚接到一个来自魔都的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陈先生吗?”电话对面传来一阵**的声音。
“我是。”从电话中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感觉,陈楚出声问道:“请问,是史密思先生吗?”
“是我,陈老板,据我们公司的一位省级代理说。你现在正在和我手下省级代理沟通,希望他们代理你的产品,是吗?”史密思先生的声音间,隐隐带着怒气。
听着对方那不算流利的汉语,陈楚的眉头却是皱起来。
“没有错。”陈楚对此没有否认。
“陈先生,用一句中国话来说,你和我都是同行。你这样私下接触我们乐美公司的代理商,想把他们挖走也太蛮不讲理了吧?”
陈楚轻轻地笑了起来。
他这样做法是有点不讲理,那乐美公司的做法就厚道吗?
“史密思先生,你觉得你们公司的做法就厚道吗?”陈楚缓缓地出声道:“你们乐美公司不是迟早要抛弃这些代理商的吗?”后,陈楚倒是没有多气绥。大约一周后,陈楚又和这些代理商们打了一通电话,加强自已的存在感。
就在打了这通电话二天后,陈楚接到一个来自魔都的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陈先生吗?”电话对面传来一阵**的声音。
“我是。”从电话中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感觉,陈楚出声问道:“请问,是史密思先生吗?”
“是我,陈老板,据我们公司的一位省级代理说。你现在正在和我手下省级代理沟通,希望他们代理你的产品,是吗?”史密思先生的声音间,隐隐带着怒气。
听着对方那不算流利的汉语,陈楚的眉头却是皱起来。
“没有错。”陈楚对此没有否认。
“陈先生,用一句中国话来说,你和我都是同行。你这样私下接触我们乐美公司的代理商,想把他们挖走也太蛮不讲理了吧?”
陈楚轻轻地笑了起来。
他这样做法是有点不讲理,那乐美公司的做法就厚道吗?
“史密思先生,你觉得你们公司的做法就厚道吗?”陈楚缓缓地出声道:“你们乐美公司不是迟早要抛弃这些代理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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