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制衣厂后,陈楚听取了销售员们汇报网店的销售情况。在陈楚离开的这三四天后,网络销售方面,终于将日均出货量提升到四十条左右。在得到这一个消息以后,陈楚马上拍版,开始生产第二批的网络货物。
在外面作为散财童子洒钱一圈回来的陈楚,回到制衣厂马上就变得吝啬起来。比如说,在网店开支方面,陈楚和某一家快递公司联系,用出货量较大作为筹码,以更优惠的价格,达到了合作协议。
资本家的钱没有一分钱是多余的。怀着这样的心态,陈楚计算了一下,每一个快件可省一块半左右,他也算是为制衣厂省下了不必要的开支。
而就在陈楚回来的当天,冯希凡马上就向陈楚提出建议:扩大制衣厂的生产规模。
在这个问题上,陈楚和冯希凡少有的达成一至的意见。二零零五年七八月份民工荒爆发的时候,陈楚正在非洲开拓市场,是冯希凡在羊城负责厂务的。用他的说法,他从来就没有想过,竟然会出现有钱也招不到人的事。一些二三年都没有调整过工价的岗位,为了招人竟然在年中时候出现上调工阶的现像。比如说,剪线婆每剪一条裤子的工价,就从一毛钱涨到了一毛二分钱。
现在已经接近了年未,现在制衣厂进行一轮扩张的话,那么,到明年年初制衣厂的招工压力就会大大减缓。现在也到了十一月中旬,非洲圣诞货物的生产刚刚完成,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大量的货款从非洲汇回来,改善楚歌制衣厂的现金流动情况。
现在楚歌制衣厂资金,大多用于生产货物正在运往非洲的海上。这些天来,冯希凡每一天起床后都会看一眼世界地图,唠叨着在新加坡附近漂浮着制衣厂二个货柜价值超过一百万元的货物,在印度洋上也漂浮着制衣厂好几个货柜价值数百万元的货物。但现在,当厂里帐本止资金量在不断上升时,冯希凡说他终于有一点明白表哥为什么喜欢周围洒钱。
因为厂房面积的限制,制衣厂只能扩大百分之五十的产量。在制衣厂完成产能扩大以后,每天的出货量将会超过六千多条。陈楚这一次做了甩手掌柜,将扩张的事务都交给了冯厂长处理。
十一月中旬,正当楚歌制衣厂正忙于扩张产能时,陈楚在河沙批发市场合作的档主却很突然就找上门。
那位档主名叫齐系舟,年纪大约是二十四五岁左右,穿着方面显得潮流气息十足。作为楚歌制衣厂的合作伙伴,平时也算是比较注意打理好这些方面的关系。
办公室内,冯希凡刚刚从外面忙碌回来,当他看到齐系舟进来时候,马上就打招呼道:“齐老板,怎么这么有空啊?”
齐系舟手里正提着一个黑色的纸袋,在看到陈楚还有冯希凡以后,脸上也是堆着笑空打招呼:“陈老板,冯老板,好久不见,最近生意还好吧?”
陈楚也是站起来,和齐系舟打招呼道。
中国人做生意讲究人情,生意伙伴之间见面,很少有一上来就开始聊正事的,就像是现在,陈楚虽然和齐系舟正坐在一起喝茶,俩人也是聊了二三分钟后,才开始聊正事。
“齐老板,我刚才看了一下出货清单,你们档口最近这四五天的出货量好像比前一段时间减少了很多。”陈楚喝了一口水问道:“我最近也没有去河沙批发市场考察……出货量少了那么多,是不是我们制衣厂设计的款式,出现什么问题?”
在陈楚一提到这个话题,齐系舟脸色腾的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
“陈老板,这个就是我今天来找你们的目的。”齐系舟从地下放着黑纸袋当中,拿出了三四条裤子,道:“老板,你们先看一看这几条裤子。”
“楚哥!”正在办公桌处工作的冯希凡,抬起头来叫了一声。
陈楚很有默契地将茶几上二条裤子抛过去,自已也是摊开一条裤子,开始细心观摩。
这几天裤子中,有二条是陈楚设计的。陈楚在拿起裤子的时候,头脑中的第一个想法,是是不是裤子出了什么质量问题,齐系舟才会找上门来,但当他大概地扫视一眼这一条裤孩子气时候,发现裤子质量根本就没有问题。
但是,当陈楚看到裤头位置的时候,眉头却是轻轻地挑了起来。
“楚哥,这些裤子,有什么质量问题吗?”
“你看一下吊牌位置。”
冯希凡的目光也投向向裤头商标和吊牌的位置,当看清吊牌上标识时候,冯希凡忍不住叫道:“这事谁干的?”
裤头处,缝制的商标皮牌上,是一幅一条大肥鱼飞跃出水里的场境。
对这一个商标,冯希凡自然是认识的。制衣厂现在使用的商标名称就是厂名“楚歌”,而楚歌的商标标识,是一条呈完美的流水形的金枪鱼飞跃出水面的场境。
但是,这个商标上刻画的商标符号却是一条笨重如同海豚一般的大肥鱼飞跃出水的场境,在皮牌下面印着“楚哥”两个篆文小字。
冯希凡下意地看一眼吊牌上的生产厂家,“楚哥制衣厂荣耀出品”几个大字,让他差点就喷出一口老血。
“楚哥,这一家什么楚哥制衣厂,把我们楚歌制衣厂商标上那一条鱼养肥了!”冯希凡脸色一绿出声道。
陈楚看到这样的场境,也没有什么心情说什么总是被摸仿,从来就没有被超越。从产品款式、到商标图案和名称、再到出产的厂家……对方可以说是百分之一百抄袭了!
“陈老板,你也看到了。”齐系舟苦笑道:“我们档口的货物,全部被人抄袭了……其实吧,在批发档口的,大家都知道我们档口生意好,有的时候也会有一抄袭一二个裤版,这是行业通习我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但是,这一次,销售这一批裤子的这一家档口,抄了我们档口很多版,而他们的出售价格,我已经问过了……和我们档口是差不多的,他们家档口的位置比我档口位置要好,把我们店铺流量分走了很多,要不是还有一些老客户帮衬,我们档口的销售额肯定会更低!”
“是那一家档口这样缺德的?”冯希凡骂咧着问道。
“他们家档口的名字叫‘威叻男装’。对了,他们店招上写的合作制衣厂是捷华制衣厂,陈老板,你有听说过这一间制衣厂吗?”
捷华制衣厂?
陈楚眼色角一挑,道:“我当然知道。我还认识他们制衣厂老板呢。”
齐系舟眼瞳张大,骂咧道:“什么?是熟人还做这样的事?他们搞的什么飞机?”
冯希凡看着带着怒意的齐系舟,解释道:“齐老板,我们制衣厂以前和他们有过矛盾。”
齐系舟干笑了一声,道:“原来有这样一层关系……陈老板,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样解决问题吧。按我的意思,就是我们让出楚歌这个牌子,陈老板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