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道:“在达尼亚市场上,我们和林老板肯定还得僵持一段时间。但既然我们制衣厂现在有空余的资金,那为什么我们不发拓一个新的市场呢?”
年初,陈楚制衣厂在经过大规模烧钱扩张后,只剩下六十多万的流动资金。现在过了三个月时间,国内和国外的盈余让陈楚制衣厂流动资金大幅增加,资金量早在上个月的月初就突破一百万。这样的资金量足以支撑陈楚在非洲上设立第三个据点。
肯干达位于非洲东部,横跨赤道,东邻达尼亚,全境大部位于东非高原,湖泊众多,一直有着“高原水乡”之称。肯干达有着3700万人口,虽然人均收入比达尼亚要低,但对于现在的陈楚来说,依然是一块大肥肉。
不过,肯干达国内的政冶形势不算很好,在其北部有一个名叫“基督军”的恐怖组织,但据陈楚所知,在九一一事件后肯干达已经加大对恐怖组织的打击。而肯干达首都帕拉的冶安形势非常安全,在二零零五年已经有数百位中国人在肯干达做贸易,甚至在帕拉城已经形中国人聚居点。
二零零五年,是贸易商进入肯干达最后的时机。等几年后,到肯干达做贸易的国人将会达到一个新的高度,那个时候,肯干达市场将会由现在的蓝海砌底沦为红海。
“肯干达没有自已的出海口,大多数进出口商品都要经过罗蒙港。”陈楚踱步到世界地图前,向冯希凡指出罗蒙港到帕拉市的铁路运输钱,道:“我们货柜的货物,可以在罗蒙港下一部分,再将剩下的运往帕拉……万一货物在帕拉滞销,我们也可以运送回罗蒙港的店铺销售。”
“那……在羊城的肯干达人多吗?”冯希凡很好奇地问道。
这些肯干达商人,在广义上都是陈楚的竞争对手!
“不知道。”陈楚摇了摇头,道:“不过,我想将来到羊城的肯干达人,肯定会越来越多。”
作为一位重生者,陈楚很清楚未来的趋势。随着中非关系的深入发展,在二零零六年后共和国放松了对非洲大多数国家的签证门槛,从那以后,来到羊城讨生活的非洲人会有新的一波幅长。
在小商品行业,国人和本土黑人的竞争将会越来激烈,二零零五年将是开拓非洲市场,包括肯干达市场的最后黄金时机。
世事古难全,虽然在达尼亚市场上有林海的掣肘,但陈楚不得冒险继续跑马圈地,抢占市场先机。
“好吧。”冯希凡道:“既然楚哥你觉得大有可为,那就放胆去做吧,我会在后方帮你做好后勤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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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二三天,陈楚将精力放在开发新款式和招聘事务上去,等到将羊城的事务忙完后,陈楚订好机票准备重返达尼亚。
但就在航班当天的上午,当陈楚正在版房工作时,冯希凡神色匆匆地闯了进来。
“楚哥,有一件事我得和你说一下。”冯希凡神色凝重地道。
“说吧,什么事?”陈楚正画着图纸,头抬也没抬道。
“楚哥,你和莫师傅的设计款式,被其他制衣厂家偷版了。”冯希凡急声道。
“偷版?”陈楚手中的铅笔微微停了一下,笑道:“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我们裤子款式设计得那么好,被其他制衣厂偷版很正常啊。”
“正常?楚哥那家制衣厂生产的裤子,有好多款和你设计的款式都是一模一样的!”
“竟然会有这样的事?”陈楚眉头拧起,从座位上站起来道:“说一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多分钟后。
冯希凡和陈楚骑着摩托车回到大裕村,在一间小制衣厂的门前停下来。
这间小制衣厂临街而立,大门口附近堆放着几箱货物,货物旁边是六个塑料模特,模特上穿着设计风格各异、颜色鲜艳的牛仔裤,模特后面墙壁挂着的黑板上,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粉笔大字。
“低价处理外贸裤子。”
看到几条裤子的瞬间,陈楚脸色差一点就绿了。
那六条裤子的款式,陈楚自然是化为灰也认得的。这些裤子是陈楚制衣厂仿制或者原创的款式,其中两条是仿制外贸批发档口的款式,一条是陈楚原创的款式,剩下的三条则是莫鸣原创的款式。
“楚哥,我们制衣厂被别人偷版这件事,是一位车间主管经过这里无意中发现的……”冯希凡出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