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疤摇头:“交人?没那么容易。我的手下还在住院,医药费总得有人出吧?还有安家费,精神损失费……好大一笔钱呢。”
“我干尼娘。”金豪轰的一下冲到癞疤面前,手金刀噌的一下抽出来,明晃晃,阴森森,刀锋直至癞疤,距离不到一拳。
“九爷,您都看着呢。不是我不给您老面子,实在是这只疯狗太特妈的欺人太甚。他的人废了,难道我的人没废?自己手下小弟受伤,我当老大的还得赔给别人医药费,我特妈以后还怎么带人?既然如此我特妈就破着坏一次恩怨楼的规矩,今天也要宰了这王八蛋。”金豪面目狰狞,手臂青筋腾起,握刀的手却极稳。大有九爷你只要一句处理不公,老子立刻拼着血溅五步也不忍这口鸟气。
九爷皱了皱眉,不知道是因为金豪要坏恩怨楼的规矩,还是因为金豪和癞疤太不给自己面子有些动怒。
他重重顿了一下茶杯,茶盏与桌面发出啪一声脆响。茶杯未碎,茶水却溅了出来。
九爷身后一个清瘦男人立刻掏出手绢替九爷擦手。
九爷面色难堪道:“癞疤,九爷的话你可听?”
廖霸点头道:“我听九爷的。”
“放人。”九爷说。
廖霸屁都没放一个,立即答应。
当着九爷的面打电话让小弟把郭龙送来,癞疤抬眼盯着金豪道:“再向前一步你就能杀了我,你确定不试试?”
金豪咬牙道:“想一刀要个痛快?老子没那么便宜你。”
哐!
一声炸响,金刀入鞘。
金豪气冲冲的回到自己座位前坐下,一双眸子死死锁定着癞疤,目光如刀似剑!
“阿飞,你留在这里陪着他们,我去休息一会儿。人老了就容易打瞌睡。”九爷说着看也不看金豪和癞疤,起身走向酒楼后方。
阿飞是九爷身后的清瘦男,他点头应了一句“是”,然后躬身送九爷离开,又折身回来坐在了九爷刚才做过旁边的位置。
他不看金豪也不看癞疤,微微闭着眼像是整个房间只有他一人。
现在的混子真是越来越像混子,渣一样的流氓而已。想当年像九爷……那才叫真正的地下世界啊,群雄并起,英雄逐鹿,斗智斗勇,何曾像现在这两位一样,名头倒是起的响亮,好歹也是一当大哥的人了,却仍像小混混撕逼般幼稚。
“阿强,咱们也走。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废人有什么好等的。”癞疤冷笑,起身准备离开。
只是他刚抬脚,阿飞生硬的开口了:“九爷的吩咐未完成之前,谁都不能离开。”
癞疤空的脚一僵,皱眉不悦。
我擦尼老母,老子给九爷面子是看一把年纪是前辈,你特妈一个小跟班也敢在老子面前得瑟?
这时金豪冷笑道:“哼,狗就是狗,穿着人皮也特妈的是狗。狗眼看人低,现在吃瘪了吧。哦不对,是吃屎了。”
廖霸绰号癞疤,但还有一个不雅的名字叫疯狗。只不过如今的上江,敢叫他这个名字的人已经不多了。
“卧草你妈,你才是疯狗,你全家都是疯狗。”廖霸突然来气,破口大骂道。
金豪冷笑,“疯狗要开始咬人了吗?老子就坐在这里你敢吗?就怕不知不觉被人沉江喂了鱼。”
廖霸心更火,但他的确不敢在一步楼动手。他当然也看的出来金豪是在故意激他,就像他刚才故意激金豪一样。
“被喂鱼的不知道是谁呢。阿强,咱们走。”廖霸咬牙喝道。
只是他脚再次抬起的时候,阿飞又生硬的开口了,“九爷的吩咐未完成之前,谁都不能离开。”
同样的话一字不差。
尼玛逼,你当自己是复读机呢,一句话冲锋两遍,老子耳朵不聋。
廖霸有心回骂两句,可所谓打狗看主人,他骂阿飞等于是骂九爷,他自然不想当这个出头鸟。虽然他认为九爷已经退隐这么多年,早就实力全无,别人之所以还叫他一声九爷,那只不过是对他的尊敬。
可是在地下世界,看的是拳头,尊敬有特妈个屁用。
别看他之前对九爷表现的毕恭毕敬,只要九爷发话他屁都不放一个,那是因为九爷的话没有触及到他的利益,否则他才不管什么九爷不九爷,统统一脚踹到粪坑里去。
癞疤没有骂阿飞,但也没有老老实实听阿飞的话。想他一老大岂能被一个狗腿子给吓住?这特妈传出去以后还有脸混?
所以他继续抬脚向外走,然他的第二步落在地上时,与脚一起落下的还有一柄飞刀。手机请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