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摇大摆地,远方走来一人,黑矮粗胖,如团会走路的黑磨盘。那副尊荣,不属于黑母还能属于谁?
聚拢在香汤书铺周围的围观者不下百人,但因惧怕老夫子,个个都离得至少有数丈远,所以黑母要走到店铺前的庆祝场地,无需花费多大力气。这时他也不蹦了,踩着方步缓缓向前,如同官府衙门派来个视察员。那派头,秒杀了不可一世的老夫子。
“哈!黑母!你小子,跑来干嘛?”
本来就气得吹胡子瞪眼,问题学生又冒出来捣乱,老夫子就恨今天没看好黄历出的门,一定是哪儿触了晦气!
见了老师,本该行礼,黑母动作上却丝毫看不出行礼的意思。胖脸上横劲有增无减,洋洋得意地用手拍着胸脯,看样子即将要宣布重大消息。
可惜的是,他嘴刚张开,没来得及发声,天上就惊现肉弹,圆乎乎毛绒绒,带着激烈的呼啸声由远方滚来,用的是异物飞翔大法。
本来只需轻轻一蹦就能躲开,黑母却因装逼装在兴头上而没及时反应,大嘴里只来得及发出惊叫,就被那肉弹砸个正中,仰面倒在了地上。
肉弹正是从牌匾上飞扑而下的梦奇,带着狂喜从天而降,扑倒黑母后就四肢展开,死死搂住了他。
“梦奇,你这个该死的蠢货!快放开我!”黑母眼冒金星,屁股和后背疼得快裂开,奈何又给这毛物压得动弹不得,急的是大吼大叫,而四周吃瓜群众先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后等反应过来,顿时爆笑成一团,那场面已乱得不可收拾。
“不放!小黑黑,人家真是想死你了哟!”梦奇的毛脑袋在黑母胸前蹭来蹭去,犹如是黑母养的只宠物兔。
“哎呀~你特么是只公兔好伐!”难以忍受毛兔这腻歪劲,黑母认真地和梦奇讲道理。
梦奇却自认理由充足,十分惬意地享受着黑母平坦的胸脯说:“那又怎么样?你不是母的吗!”
这一下,别说吃鸡群众,就连老夫子也险些一头栽倒,个个晕头转向地完全弄不清状况了。
不过糊涂归糊涂,老夫子心里也在犯嘀咕:“这小子成天胡说他是我母亲,难不成,还真是个母的?”
黑母知道,面对梦奇这种种类极其特殊的魔种,强势只会适得其反,通常越赶他,他就越粘糊,比宠物还难摆脱,只好拿出了杀手锏。
“梦奇,我数三下,你要再不起来,我就收回一半股份,让你的香汤书铺刚开业就关门大吉!”
“啊~”
梦奇凄厉惨叫,两只尖尖的长耳朵好一阵乱颤,不出黑母所料,一蹦就从他身上蹦起来,委屈巴巴坐在了地上。
终于自由了,黑母大松口气,翻身爬起。然而这时旁边另外一人,却险些一头栽倒,正是可怜的老夫子。他老人家还真巴不得自己老眼昏花耳朵聋,听错了黑母对梦奇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