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坏水跑着跑着,就听到耳边不时响起令人心悸的“喀巴”声,扭头一看,顿时亡魂皆冒,左边的冰层不知何时已堆起了好几层,而且正以一种排山倒海之势,缓慢向自己压来,身后那三个鬼子也哇哇乱叫,想撤到岸边,可惜冰面平衡已被打破,他们才跑出几步,就已掉落依旧冰冷的河水之中,其中还有一个鬼子甚至被两块浮冰轻轻一擦,若的大头颅竟然滚落在冰面上。
一时的恍惚让他不由自主地扒向岸边,可惜这是片向阳坡地,春日的暖阳早已把坡地晒化,两手除了抓下两把烂泥,半步也没爬上。
眼看着两块浮冰向自己迫来,于坏水不由大声喊道:“八路爷爷,八爷,我刚才打死过日本人,快过来救我啊,啊……”
慌乱中,爬坡再次失败,左腿被浮冰一擦,就听得“喀”的一声轻响就再也使不上力气了。
眼看又一片高层压到,于坏水不甘心就死,用尽力气把原造二十响扔上岸边:“这是我的德造大肚匣子,看在这把枪的份上,救我一命吧……”
可惜他正处于两军交战之间,鬼子早已把他恨透,而这边,游击队更把这家伙作恶多端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可以说,遇到这种坏到透顶的东西,老天都看不过他。
鬼子挖好了战壕,看到南边河面无法通过,倒也不着急了,他们就在单兵壕后面搭起帐蓬,更有伪军开始杀鸡宰羊,做起了晚饭,气得林中的战士们牙痒,但面对这么多敌人,贸然进攻肯定得不偿失,至少,特战队不会去做这种无谓的牺牲。
北边,太仓小队摸到林内后,借着林中未化的雪地,匆匆吃了口冰冷的饭团,就继续向前进发,他们才是进攻八路军的急先锋,鬼子的战术向来如此,下面施压,侧翼迂回,不行则再次迂回,而国明军的战线都是平铺直叙,往往就败在鬼子这种不时挥出的左右勾拳之下!
林中背阴的积雪还未溶化,向阳的地上,有小草已偷偷冒出嫩芽,春天,不管你天气都么寒冷,还是坚忍不拔的到来了。
前卫小队的鬼子走着走着,却发现前面没路了,一条东西大深沟横亘在眼前,光瞧这沟的深度,就有十好几米,而且这一段更是刀劈斧削,根本爬不到对面。
正面面相觑间,突然听到一阵枪响,可能对方知道自己枪法不行,七八支枪齐射,只击中一个日军。
只是这一发子弹就要了老命,七九弹的杀伤力在一两百米内,异常可观,凡是被击中的,后背都会露出一个碗口大的巨洞。
只见这个倒霉家伙躺倒在地,手捂住肚子,身后的地上已被黑血浸湿,一时没死,嘴里还不停喊着妈妈,但已没有人过去救援了。
几个鬼子跟游击队对射,可惜隔着深沟,对方又躲得巧妙,打了两枪就往林内跑去,这是看到讨了便宜,不和他们玩了。
太仓一郎气得直哼哼,就这么一帮连土八路都不算的kàng ri分子,一日之间,已干倒了自己部队好几个士兵,再任他们如此猖狂,帝国的脸面何存?
“沿沟向西,搜索前进,一定要找到突破口,记着,前卫小队放轻脚步,以免暴露目标!”
有人以为鬼子不敢夜战,所以黑暗是我军的天下,其实不然,小鬼子营养充足,很少有人得夜盲症,相反,我军由于得不到各种维生素的补充,一到晚上,好多人都看不清走路。
而且日军胆子很大,他们利用夜间偷袭我军的战例比比皆是,往往一个分队,都敢于在黑暗里穿插,并成功打乱对方的布署。
前面这一个侦察分队就是如此,他们踩在松软的泥土里,不发出一丝声音向前运动,每个人甚至把钢盔拿下,只戴着军帽行军,以防有树枝磕碰发出响声。
就在太仓一郎跟随前卫分队行军时,突然有一个士兵回头叫停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