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诗垂目不语不愿多说什么,大司命冷冷一笑道:“谋划了大半年的计划,今日成败再此一举,你也该恢复你本来的身份了。”小诗眼眸深邃的眺望着远处的村庄,整个村庄张灯结彩全都沉浸在喜庆当中。
夜幕降临,进入深山的小道上钻出一个人影,人影晃晃悠悠的走在寂静的小道上,沉重的喘息声不难听出此人很是疲惫,似乎经历了一场十分艰苦的战斗一般,月光的照耀下此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当影子离开皎洁的月光下依稀能看到雪地上留下的脚印和伴随的血迹。
陈楚强打着精神向村口的方向慢慢的挪动,深林中的战斗究竟怎么样没有人知道,唯一从山中出来的陈楚挂着满身大大小小的伤痕就可以做到当时战斗的惨烈。
陈楚已经记不清究竟杀了多少人,也不敢去想杀了多少人,因为此刻的陈楚心中已经是充满了恐惧,原以为杀人和杀山猪杀豺狼的感觉没什么两样,但是当真正做的时候,陈楚才知道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当看着别人掉进陷阱里被削尖的木棍刺进胸膛拖出长长的肠子,在那撕心裂肺的嚎叫时,当削铁如泥的匕首将人的头颅硬生生的割掉时,轱辘辘落在地上,那带着怨毒是眼神死死的睁大盯着你看时,你就会知道杀人和杀野兽是不一样的。
陈楚恨不得吐上三天三夜将心肝脾肺肾全部吐出来,只有吐出来吐到麻木才能忘了恐惧,忘了之前所做的一切。
“但愿这是最后一次了!”陈楚看着远方的亮光喃喃的道,前面就是村子了,陈楚有个打算,明天过后,陈楚打算和小诗搬出陈家村过着归隐山林闲云野鹅的生活,也避免赵天霸继续前来找自己的麻烦。
路过村子旁的河边时,陈楚就着河水将身上的血迹仔细的擦拭干净以免路过村中时被人瞧见满身血污的自己。直到再也闻不到身上那浓重的血腥味,陈楚这才慢慢的走进村中。
也许是明天冬祭的喜庆,整个村子中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灯笼,有红有黄、色彩缤纷煞是好看。陈楚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挂上太久,就被一丝焦虑不安所代替。
“奇怪!今天村子里怎么静悄悄的,街道也没一个行人。”陈楚走了几步看着空旷旷的街道,除了亮堂堂的灯笼随着夜里的寒风阵阵摆动再无其它,那种感觉让陈楚有股说不出来的怪异。
陈楚继续走了几步,眼皮在上下跳个不停,一种不详的感觉渐渐的涌上心头,陈楚加快几步冲到了一座院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院门,大声的问道:“刘大婶!你睡了吗?”可是过了许久却不见任何的声音,连那时常夜里咳嗽的陈大爷也再没有发出一声咳嗽声。
陈楚手中的力又加重了几分,而这时院门却嘎吱一声被打开了。一股刺鼻而又熟悉的味道又再次涌入陈楚的口鼻,这种味道太熟悉了,正是刚才自己想用心去掉的血腥味。
“不!”一声凄厉的呐喊将这寂静的夜空划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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