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忍不住摇头苦笑。
原本以为皇上要处置那粘竿儿的事儿,已是难度极大;这会子回头看去,倒觉得那事儿没有方才这案子那么可怖了。
皇帝凝着婉兮,“你干嘛一会儿摇头叹气,一会儿又眯眼偷笑的?”
婉兮也给皇帝倒上一杯茶,“喝惯了,倒没那么大铁腥味儿了。皇上也尝尝。”
两人相对喝茶。茶能解心烦,几杯茶喝完,倒是平静下来了。
两人便相对一笑。
皇帝轻哼一声,“……跟你说说话,爷心里舒坦多了。爷是天子,本不屑管这些地方官儿的事儿,可是这会子才了解,原来地方官儿办的事儿,一点都不比天子的军政大事简单。”
婉兮便偏首,“……那依爷说,强入民居、酗酒滋事的,该判个什么罪?”
皇帝便眯起眼来。
“若只是简单强闯民居、借酒撒风,倒也没什么。抓到衙门,打四十板子就也够了。”
婉兮垂下头去,“若这八个字只是含混描述,却是盖过了那真实去呢?比方说他砸了人家,伤害了那家人的性命去呢?”
皇帝手中茶杯便是一转。
婉兮抬眸凝住皇帝,“这个人既有这个胆子,必是有所仗恃。他或许出身贵胄,自以为欺负个平民百姓,谁也不敢拿他怎样……又或者,在他眼里,那都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而是奴才都不如的呢?”---题外话---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