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下旨封了宫门,便又如上次玉烟死后的圈禁是相同的概念,永寿宫内人在出不去,便是皇帝也不能再踏入永寿宫门。
婉兮听罢,只向上叩头:“皇太后如何责罚奴才,奴才都不敢有半字。只是今儿情形不同,奴才斗胆向皇太后求一个恩典:九福晋既然是在奴才宫里伤了身子,此时最是虚弱之时,绝不宜移动。故此奴才请求皇太后允准,就让九福晋留在奴才宫中将养,奴才会朝夕亲自照料,也算赎自己之罪。”
皇太后转眸看向舒妃去:“九福晋是你妹妹,此时最适合挪到你宫里将养。”
舒妃起身道:“自当如此。”
可是舒妃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婉兮,还是朝皇太后行礼:“兰佩是妾身小妹,出了这样的事,自然应当挪进妾身宫里将养,由妾身亲为照料。只是小妹是小月,非同普通伤病,这会子妾身也觉不宜挪动。说不准半点挪动,便会伤了小妹的根基去。奴才便也斗胆恳请皇太后开恩,留小妹在永寿宫中将养。”
皇太后便也长叹一声,仰天道:“兰佩竟然在宫里出了这样的事,哀家都不知道该如何向耿姐姐在天之灵交待……她在世时,将你们两个孩子托付给哀家。哀家没能照顾好你,如今却又叫兰佩伤了,唉,哀家有负老姐姐啊!”
舒妃便也落泪,膝行上前抱住皇太后的腿:“皇太后切勿自责,妾身实在惶恐。妾身这些年都蒙皇太后一手拉扯长大,祖母在天上必定都看得真真儿的。”
皇太后抱住舒妃的头,一时间老泪纵横。
伤心了好一会子,皇太后才抬眸瞟向婉兮:“也罢,兰佩那孩子便留在你宫里将养。令妃,你必得倾心尽力照料,若再有半点慢待,哀家绝不饶你!”